步,额头叩到地面,颤声道:“少爷,求少爷你,不要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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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倏地转到了青瓷身上,眼里沉寂幽深,秦乐哑声说:“你一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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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的动作一滞,秦乐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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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愤怒到了极致,他反而冷静了下来。秦乐目光锁着熟睡的穆戚,心头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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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到男人温热的皮肤时,秦乐的胸口就渐渐不痛了,等到整个手掌都摸到穆戚的脸上后,一股让人鼻酸的温热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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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记忆片段,层层叠叠,或浓墨重彩,或浅淡如水,纷纷杂杂,恍惚间秦乐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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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灰烬的秦府大宅,冷眼嘲讽的昔日玩伴,被关在府里却托人给当时走投无路的自己包裹盘缠的骆四,然后是无数的刀光箭影和尸山血海堆砌的边漠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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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男人脸颊的手心不由加重了力气,惹得睡梦中的人忍不住轻声哼了哼,忽的便将秦乐的思绪从那段充斥着粘稠恶臭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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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无视穆戚的腹部,秦乐凝着他那张未变的脸,贪婪的从浓墨的剑眉,看到丰满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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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硬是想不起当初为何会觉得穆戚碍眼。
他是他的童养妻呀,生来合该就是和他过一辈子的啊。
心随意动,秦乐缓缓弯下了身,将脸贴到了穆戚的脸上,轻轻厮磨,然后视若珍宝的吻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唇。
仅仅是吻住穆戚就让秦乐浑身止不住的发热,舔舐的动作略微急促了几分,待到穆戚睡梦中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口,软舌更是直接探了进去。
“秦......”舌头被秦乐吮吸舔弄,穆戚难耐的叫了句。
秦乐隐约听到了穆戚似乎在喊自己,当下就兴奋的退了出来,只是喜色还没来得及浮上来,就听到没了障碍物,穆戚这次清清楚楚的喊出了名字:“清弥......”
清弥,凤清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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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青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她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说什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怒中的秦乐一把掐住穆戚的脖子,把人硬生生从甜美的梦境扔进窒息的深渊。
紧接着,床帏摇剧,熟悉的声音在哭喊哀嚎,肉体啪啪作响,青瓷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她仍然是那个无能为力的侍女,区别只在于曾经她是站在门外,而如今她跪在床前。
不知过去了多久,暴雨方歇,厢房里又安静下来。
又片刻,一只手撩起床帐,一条修长漂亮的长腿垂了下来。
秦乐面无表情的从床榻上走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穿戴整齐。然后又掀起帏帐,探了半个身子进去,不多时直起身,双臂间抱起的是用被衾裹得严严实实的穆戚。
青瓷有心想看看穆戚的伤势,怎奈秦乐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脚步直接往苑外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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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极快,青瓷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也跟着往外走,却也只能险险看着那道墨色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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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青瓷内应的缘故,今夜的淮安侯府无人醒来。
秦乐抱着穆戚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侯府大门,夜风袭来,方才情事后的气味尽数消散。
“你倒是兴致不错,侯府里也能云雨一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仿若惊雷,“就不怕那凤清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