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天。其实叶坤并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姑且这样计算吧,第八十天。
本来以为所谓的消毒已经完成,但是——他的手腕和脚踝被锁固定在地上,四肢间的距离很规则,呈现出类似长方形的姿态。
身体无论怎样调整都只必须翘起屁股,而且由于锁之间的长度,双腿被迫拉开,下身是一览无余的姿态。
由于背对着门,任谁进来看到他都会看到一副‘任君采撷’的放浪姿态。
“咕——”他听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饥饿的信号。
口渴、饥饿还有身体的僵化让他怀念起前七十八天的生活,没想到对比现状,自己之前活的居然还算自在。
“那个叶坤总算滚蛋了。哥,”鲁晓闻谄媚一笑,“他活该!和哥你对着干,就该这个下场。”
蒋仕睿心情极好,难得赏了他个笑脸。
他飘飘然,嘴上一时没把门:“假清高,不也是个仔。居然也姓叶......”他意识到自己踩了禁忌,立刻噤声,但话已经说出,收不回了。
“哼——”蒋仕睿冷冷看了他一眼。
鲁晓闻后脊的冷汗瞬时浸透了上衣,他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对方心情好能放他一马。
有人来了。三个人迎面越走越近,蒋仕睿看清了对方的脸,脸色有几秒慌张又赶忙掩饰好。
“您好。”那人擦身走过,他恭顺地鞠了一躬。曹晓闻模仿他同样鞠了一躬。
对方是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走远了。
待人走远,曹晓闻看了眼那人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那个方向——是7号房呀。背上的汗比刚才出的更多。
蒋仕睿瞥了他一眼——被吓得目光呆滞的模样,还真有点可怜。一想到叶坤马上就会倒霉,蒋仕睿的心情是更加愉快了。
曹晓闻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蒋仕睿几眼,见他嘴角挂起了笑意,悬起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两人到3号房停下,蒋仕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里面无人回应,稍等了几秒,他扭动把手打开了门。
先生在桌后抬起了头。
蒋仕睿直觉对方很不对劲,却看不出任何证明,而且那是一种让他很烦躁的直觉,一种像曾经某个事发生前,那种伴随恐慌无力又麻木的感觉。
终于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叶坤理所当然地认为来的人是昨天的男人。
当他吃力地抬起头,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挑眉打量他的稚嫩面容。
钱沫沫是偷偷闯进来的,他蹲下身,将装着稀粥的碗推到叶坤嘴边,面对对方戒备的视线无奈地耸了耸肩:“就是白米粥。”
他的声音很嫩,又有点尖——是变声期前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闻到清甜的米香,叶坤也不再多想,总归是不会添加伤人性命的佐料。
他别扭地埋着头,只是尽量用头将碗挡住而好隐藏自己舔粥的窘态。
男孩倒是没有心思看他吃饭,起身绕到叶坤身后,神色自若地观察起他臀下微微晃动的阴茎。
叶坤顿了一下,视线远眺,等了几秒,随即又重新把注意力拉回了粥里。
迷离的眼神忽而变得狰狞,钱沫沫用力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眉头蹙成一个川字,胸膛起伏,那里蜷缩着一头野兽。
没再忍耐,他不计后果地做出了莽撞的行动——粗鲁地用手抓住了叶坤的性器。
“咳咳咳咳、咳——”叶坤用鼻子把碗顶远了些。
男孩的手十分柔软,尽管抓的有些用力,却没有造成很大不适。比起玩弄,更像盲人摸象一般,是在探索男性器官的形状。
从底端的球部到顶端的伞部,他反复来回勾画着它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