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隔天中午,两人退了房便先去找地方吃午饭。昨晚半夜两人又弄了一次,早晨醒来又白日宣淫。白宥腿间那物使用过度得都开始痛了,当人卞茶晏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互相嘲笑对方是东西厂公公,又是翘兰花指,又是吊嗓子地玩了一路。等回到熟悉的出租屋里,两人扔了行李便腰酸背痛地赶紧爬上床一起睡一觉。
半个月后,白宥特意为查成绩申请了早班。因此那天,他下午四点就下班了。卞茶晏下了课去买了菜,回出租屋准备做个红烧肉晚上吃。两人见到面也没说啥话,也不用说什么。卞茶晏抬头说了句“下班啦。”白宥回了句,“下班了。”就结束了。
白宥紧张地都烦了,心想着赶紧这事早点了了,定下了,他就爽快地能该干嘛干嘛了。卞茶晏也紧张,不过他真的在紧张白宥会不会跑到老远的地方去上最好的大学,他在怕白宥考的太好了,发挥过于超常的那种。
晚上七点四五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床边,一齐盯着卞茶晏平时用来赶单子的电脑上的考试院官网准备查分。五分钟过去了,白宥抓狂地揉乱头发趴在被子上,嘴里胡乱喊着脏话缓解紧张。
卞茶晏把他捞过来,在他嘴角安抚地亲了两下,“我查了告诉你。”
“嗯。”白宥颤抖着抱着他的背,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一堆堆厚厚地复习资料仍然堆在墙边,代表着过去的那些焦虑压抑的复习时光。
白宥听到键盘和鼠标的声音交替想起。他把卞茶晏抱的更紧,心跳快得将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操!”卞茶晏说。他平时不怎么说脏话的,白宥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代表着好还是坏。
又一阵鼠标键盘的声音响过,白宥听到卞茶晏难过地说,“白,你能不能不去北京啊?”他一头雾水地直起身子,顺着卞茶晏的眼神看向屏幕。
大略地扫过一眼他仿佛看不清似得又凑到屏幕前认真地看了一眼。
鼻子开始发痒,眼眶开始发烫。
白宥指着屏幕不敢相信地问,“这不会是你P的图吧?”卞茶晏又刷新了一次网页,证明给他看。
等彻底确认了总分的开头是四之后,折磨他的焦虑和压力如潮水般褪去,白宥再也忍不住的哭出来,抽噎着跟卞茶晏说,“我…我是不是有大学念了?”
“是啊,”卞茶晏心疼给他抹眼泪,“我说的吧,我的白天下第一。”
听到这句话,白宥的眼泪简直成线往下掉。他抱着卞茶晏泣不成声。如梦魇般困扰着他的那些记忆,滴到试卷上的眼泪、父亲无能地逃避都褪去了鲜艳的颜色,被尘封在脑海的角落里。以后即使是再把他们翻出来,痛苦也不会如之前那般清晰。
他走出来了。困住他的黑雾被他和卞茶晏一起拨开了,透进了灿烂到刺眼的一丝阳光,让他觉得惶恐、又胆怯、又忍不住期待。
他要感谢卞茶晏。他想把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话都说给卞茶晏听。他想要把这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卞茶晏作为谢礼。但仅仅这些也不够,远远不够。
他能感到卞茶晏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跟他说,“白白不哭了”,语气软得像春天的风,像新做的棉花糖。
脑子里闪过他们刚在一起时的回忆片段。那时卞茶晏像个癞皮狗一样纠缠他,闯进他灰蒙蒙的世界里强行把喜欢塞给他,到后来又把信任强行塞给他。如果他的世界里没有出现卞茶晏这个人,也许到十年后,他仍然还在过去的挫折里无法翻身。
他突然直起身一把攥住卞茶晏胸口的衣服,就像他在漫展的那个晚上第一次回吻卞茶晏那样。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脸上一片湿润,眼眶红得像要流血了,睫毛尾部还挂着几颗泪珠,放在卞茶晏眼里就像易碎的古董珍贵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