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宿左边胳膊被雪上江拖着,右边胳膊被雪落秋拽着,他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垂头问雪落秋去不去。
雪落秋明显心情又不好了,蹭也站了起来,一句没胃口把喻辰宿堵了回去,甩了他的手就往门口走。
“让他走!小喻你别拦着他!”雪上江见雪落秋走了就更来劲了,拽着喻辰宿不让追,气哼哼地又坐下了,“等他走远了我们再出去,不让他知道我们去哪吃饭。”
喻辰宿被他拽着又不敢甩他,又担心雪落秋真的一个人走了,站在原地急得要打圈,语无伦次地安慰老丈人:“秋秋他不是故意要气您的,真的,我也没什么事了,爸,让您和妈操心了,帮我谢谢妈,我就不去吃饭了,秋秋是不是真走了……”
听到最后一句的雪上江浑似被寒冬刺骨的风怼了个透心凉一样,心灰意冷地放开了他女婿。
他不该来的,他来掺和什么,人家小两口幸福美满,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算了,你去吧,我让春江把做好的菜给你们送家里去。”雪上江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连最后几句都不想嘱咐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不是嘱咐,那是多嘴。
喻辰宿得了赦令,恨不得立马就冲出门去,但他不能这样,他好歹要安慰老丈人两句……“爸,那您……”
雪上江挥了挥手,像极了霜打过的韭菜,蔫儿了吧唧:“我坐会儿就回去了,你去吧。好好过日子啊。”
喻辰宿走得极其不安心,一步三回头的,最后挨到门边了,还是没忍住问了句:“爸,要不咱回家去吃饭……?”
“不招人烦,”雪上江掏出通讯器,看样子是要跟方知意打电话,又跟喻辰宿摆了摆手,“回去吧,我等会儿也回去了。”
出了门,喻辰宿果然在走廊尽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雪落秋说过,他不会再丢下自己了的。
他脚步轻快得像是出去春游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朝他最爱的人跑去。
“慢点。”雪落秋原本还在生气,可一看见他的小恋人满面笑容地朝他奔来,他就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气了。
喻辰宿像是没听见那声嗔怪似的,冲过来就把人抱了个满怀,甚至还把雪落秋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
那种轻微的眩晕感带给人飘飘乎乎的错觉,就好像行走在云端上,每一步都绵软得幸福。
心情好的时候,空气呼吸起来都是甜的。
喻辰宿抱着恋人撞在墙上,脸上是幸福的傻笑。他就像只极度兴奋的狗子,对着雪落秋的脸呼哧呼哧地喘气,就差伸出舌头舔对方满脸的口水了。
雪落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被他一口一口滚烫又甜蜜的呼吸吹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也忘了这是哪了,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原本喻辰宿还想提醒他走廊里有监控的,可他那猛烈得像是不要命一样的亲吻,撩得喻辰宿大脑短路,浑身的血液都向下冲去。于是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墙壁上,立刻就进入了唇舌厮杀的状态。
两人你来我往了数个回合,被堵在医务室里的雪上江探了几次头也没见他们有结束的意思,心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疯狂了。
然而只有正在进行的两个人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积压了好久的情绪急需一个突破口,而这场吻,就是最好的宣泄。
所以两个人格外地卖力,卖力到坐上车的时候头皮还在阵阵发麻。
“啊,秋秋,等一下……”喻辰宿背靠着凉丝丝的靠背,仰头小口小口地喘气,双腿紧紧夹着他埋在自己腿间的手,既不想让他继续摸下去,又不想让他拿开。
雪落秋跟司机报了小区名字,转过身来的时候用大衣盖住了喻辰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