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桌子两旁,激烈的争吵仍在继续,并且变本加厉、愈演愈烈,二十多名对立阵营的中层军官正为项目方案吵得不可开交,有人甚至想借用力拍桌子来震醒对方,各种绵绵不绝、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间会议室里交织回荡。
但这一切却丝毫影响不了桌头桌尾的两位指挥官。
他们静静地打量着对方,就像两只攻击性不相上下的顶尖捕食者,正在判断对方的威胁程度。
雪落秋觉得自己冷静极了,只是脚心发凉,手指还有些颤抖。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撞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叠在了一处,右手迅速捻上左手小指上的银戒。
几乎是同时,对面那个人抬手捏了捏后颈。
他看见那个人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紧接着场景突然变换,他一下就从气氛紧张的会议室来到了一大片金黄的稻田里。
温暖充实的气味立刻漾开在鼻尖,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雪落秋慢慢站了起来,却一头撞进一个人的胸膛。
那人的心脏跳的好快,仿佛有人用力击打鼓面一般,轰隆隆的,震得他耳膜疼。
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一瞬的屏息,在他背后抬起了手,摘掉手上的白手套,滚烫的指尖试探性地触在他的脸上。
雪落秋抬起了脸,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双黑色眼眸。
黑眸的主人几乎是立刻就吻了过来,像极了饥渴的野兽,又凶又狠地叼住他的唇舌吮吸亲吻,触在脸颊上的手指自然地捧住了他的下颌,火热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通红的耳垂搓捻。
一开始雪落秋有些应接不暇,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原本抵在对方胸膛上的手狠狠抓住对方军装的领口,被摩擦起火的舌头用力撞上对方的,两双唇激烈地交战起来。
两个人谁都不服输,一场唇舌之战打得旷日持久,就算双方精疲力竭,也要不甘示弱地再缠绵几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那人忽然使了个坏。
他一手捻着雪落秋的耳垂,另一只还戴着白手套的手却盘在雪落秋腰上,此刻更是不老实地掀起了墨绿色军装的衣摆,又快又准地钻进了雪落秋的裤子里,抓住其中一瓣被军裤勒了很久的屁股肆意揉捏。
雪落秋一下子就泄了力,之前还凶狠捣进对方口中的舌头现在只会不得章法地在那高热的口腔中软绵绵地舔弄,溃不成军的他在这场即将结束的战争中被欺负得毫无尊严。
那人得了胜利,终于不再纠缠他的嘴,却把他抱在怀里,开始折磨他的下身。
雪落秋软趴趴地靠在他肩上,浅色的眼瞳被泪水泡得发亮,口中抑制不住地冒出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就在那根一直在穴口挑拨、裹着粗糙布料的手指即将探进去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
有热气呼在耳边,是熟悉的橙花味儿。
雪落秋有些僵硬地偏过头,目光对上一双纯黑的眼眸。
他的小恋人傻不愣登地蹲在休息室的病床旁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见他醒了,正在思考腿麻了怎么办的喻辰宿骤然炸开一个比烟花还要绚烂的笑容,傻乎乎地朝他道早:“你醒啦,早呀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