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玻璃糖,拆了糖纸举高了胳膊要喂给雪落秋,“张嘴,啊——”
“起来。”雪落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张嘴接他的糖,而是又踢了他一脚,催他快点起来。
李慕在后面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该赶紧滚蛋还是收拾完东西再滚,犹犹豫豫间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文件夹,里面的纸张哗啦撒了一地。
他赶在雪落秋的目光扫过来之前先蹲下了身子,手抖得像筛糠,冷汗流了一背。
“别看。”喻辰宿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捧住恋人又沉下去的脸,右手捏着那颗糖,在他唇缝里来回划了几下,深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吃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哄哄你,来,张嘴吃糖。”
雪落秋本来也没想发作,只是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现在被喻辰宿这么一逗,搞得好像他是吃人的老虎,一点小错都不容许别人犯一样。
搞了半天工作的他在喻辰宿的印象里就是这样严肃刻板的人?
他被气得冷笑,刚想张嘴说话,对方却忽然吻了上来,舌尖抵着那颗凉凉的玻璃糖在他唇缝里滚来滚去,逼迫他张嘴把糖吃了进去。
不对,李慕还在办公室里……
喻辰宿猜到他想什么,按下他推拒自己的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贴着嘴唇,小声到:“他都快被你吓死了,趴着不敢起来呢。咱再亲会儿,乖。”
“那你也不能在办公室……唔!”雪落秋舌根下面还压着颗糖,讲话含含糊糊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轻易就被对方再次欺了上来。
这次喻辰宿不但欺负他的唇舌,手还从两个人中间挤了下去,隔着西装裤捏他半硬的性器。
“够……够了!喻辰宿!”雪落秋被他撩拨得浑身发毛,不经意间就释放出一股雪松味儿浓重的信息素,把两个人隔开。
那颗糖已经化在了两个人的唇舌间,里面包着的果酱是苹果味儿的,酸中带着甜,让人不断涌上唾液来。
雪落秋恨恨地瞪了眼正在装无辜的罪魁祸首,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液体,回头冷冷地说到:“不要收拾了。”
膀胱发胀的李慕简直如蒙大赦,站起来的时候撞了桌子也顾不上,走到门口还滑了一跤,爬起来道了句再见,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看看你把他吓的。”喻辰宿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玻璃糖,对着日光灯看了看,里面那丝果酱是红的,这颗应该是草莓的,“上一个怎么没这么怕你?”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没了外人,雪落秋放松下来,抬手打了他一下,手摸进恋人的口袋找糖。
喻辰宿撕开包装袋,拇指和食指捏着那颗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玻璃糖,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有了,下班的时候从林晨早桌上顺的,就俩。”
雪落秋握住他的手,张嘴把糖含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品味,忽然被对方捏住了舌头把玩,咕咚一下把糖咽了下去。
“……”喻辰宿看着他愣在那里的模样,忽然就大笑起来,靠着他的肩膀不停耸动,“秋秋你真可爱……”
两个人又在办公室耳鬓厮磨了十多分钟,差点擦枪走火——雪落秋觉得喻辰宿就是想在办公室做,他连皮带都解开了,要不是所长过来催锁门,他肯定就做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但城市内的灯光足以映亮半边天,更不要说天幕中还挂着冷白的人造月亮。
车子驶出去几百米,雪落秋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
“咳,本来呢,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开着车的喻辰宿手握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先开了口:“林晨早和几个前辈在婚政局那边布置了一下,就等我接你过去,见证一下我俩登记的。不过你今天忙嘛,婚政局也下班了,我就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