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完全黯淡下来,乔凌望着门外通往山下学校的小路,目光渐冷。
两人各坐着个小板凳围在桌前,晚上的菜没有半点儿荤油味,没想到这人还记得,乔凌心里不大舒服,她扒了两口饭,斟酌着开口道:“何曾,你不必这样的。”
何曾看了她眼,没说话。
等过了好会儿,饭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何曾还是没忍住,轻声说了句。
“娇娇,你可真狠,对你稍微好些,你都能有心理负担,因为我在你那儿已经判了死刑了是不是?”
乔凌皱了瞬眉,“我以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是啊,娇娇。”何曾背过身攥紧了拳,眸下一片通红。
何曾进了东边厢房收拾东西,乔凌站在堂屋里就着水吞下去药。
“娇娇。”他自屋子里喊她,乔凌站在卧室门槛前,盯着跪在床沿的男人,腿似僵硬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晚饭前她也不是没往屋子里打量过,那会儿可没这样心生怯意。
乔凌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不远处穿着单衣的男人身上,她的眼前,蓦地浮现出另一人的模样。
那人眉眼青涩,看着不过半大的少年,他们曾在这屋子里待过无数次,她由着男孩儿肆意挥霍欲望,她以为他真心喜欢她。
乔凌咬住唇,胃里翻滚得难受,她有点想吐。
女人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飞快地跑出屋子,蹲在门口泥土凹塘处,吐得昏天暗地,嘴里苦涩涩的,最后胆汁都给呕了出来。
何曾手直打着颤,紧扶住门框,根本不敢再向前跨一步。
女人自己漱了口,朝何曾走过去,“大概是来对了。”
乔凌轻笑。
何曾也立刻回她,然而脸上的笑意却很勉强。
他早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
乔凌自进了卧室就不大对劲,她盯着屋顶青灰色的瓦片、原木色的横梁,“何曾,你把灯关了吧,我有点难受。”
何曾轻捏着她胸前软软的乳,攥在掌心,揉搓着,他诧异了一瞬,“好。”
他将从县城药房买回来的避孕套戴在肉棍上,才重新俯下身,伸手摸到床边悬挂下来的绳子,拉扯了下。
屋子里骤然陷入黑暗,月色透过薄薄的帘布倾泻进来,大概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乔凌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肩。
“何曾,你说说话吧。”
左右灯关不关都有些怪。
何曾低头吻她,滚烫炙热阳具抵戳在她腿心,“后天晓冬办事儿,我中午要去趟,你自己呆在家里好不好,我给你煮好饭。”
何曾知道她肯定不乐意见村子里的人。
“到时候再说吧。”乔凌身子微僵,指不定她都已经离开这地方。
“娇娇,万一……我说万一你这病好不了,你打算着怎么办?当然,我……肯定希望你能好……”
男人口是心非,这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话题,乔凌沉默了,她不想听。
何曾指插入她发间,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