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连何曾身边的助理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李明火急火燎等到天黑，终于接到他的电话。
“李哥你让公关公司那边出通稿，内容还按着之前商议的。”
李明有些迟疑，“可万一对方手上还有别的，到时候撕扯起来……之前签的代言，可有两家负责人私下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公司那边要求观望。”
观望就意味着对方有解约的迹象，这圈子里僧多粥少，便是风头正盛的何曾也保不齐哪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于双方而言利益更永远是首要，只看何曾能不能经营好这次危机。
有时候很难说是不是多说多错，这也是这边迟迟未出公关稿的缘由。
“不会的。”
何曾太过笃定，李明也知道对方手上能有这样的照片，八成与何曾关系匪浅，何曾是他一手带入圈子，两人终归还是被绑在一起的。
李明很快应下，“好，我去准备，夜里发通稿，你这边到时候也配合下。”
“好。”
李明考虑片刻，还是多说了两句，“你现在正处于上升期，这种关系还是要处理好，三年内对外的绯闻对象要经由公司安排，这是写在合同里的。”
电话那端迟迟没声音，许久才听得人低低道：“我知道的。”
自家艺人的性子李明还是知道些，年纪轻轻却自持得很，除了工作，似乎就没别的爱好。
不只是这个，无论男女，其实何曾跟谁都不热络，乍出了这么个桃色八卦连李明都觉瞠目结舌。
不过何曾观众缘好，或者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何曾不是科班出生，签合同那天他匆匆自医院出来，大褂卷在包里，露出洁白的一角。
何曾只问了李明一句话，“赚钱么？
毫无掩饰的直白，可何曾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钱谁不爱，可没有人会像他这般赤裸裸地暴露自己对金钱的渴望。
李明之前了解过何曾，家在听都没有听过的穷疙瘩小山村，无论是教育还是别的资源自然跟不上，他愣是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京市最高学府。
这样的人心智自不会差。
如果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过个十年二十年，他就该是自己专业领域的大拿。
李明在娱乐圈里十几年，并没有职业歧视，或者在旁人看来，这圈子更叫人羡慕，无数年轻人趋之若鹜。
只是，那时李明望着站在他面前，脚上鞋子被洗了太多次发黄的年轻人，他说不出当下的感受，他忽地有些后悔，或者是惋惜。
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后来他听见自己对何曾说：“是你的话，肯定会赚很多钱。”
李明相信自己的眼光。
而事实证明，何曾没叫他失望。
……
最近还是开学期，乔凌基本每天都能收到几个好友申请信息，大多是班上的新生。
“乔老师。”
“你好。”
她刚从床上爬起来，照例认真给对方回复过去。
“去微博上看看。”
……
乔凌点开头像，对方的朋友圈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