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知是谁蛊惑谁了啊。”楚知言浅浅一笑,“北九歌,我带走了,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的。”随之他将北九歌一把扯起,“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再没有看已经黑了脸的楚知玄一眼。
到了另外一个准备好的包厢,可以清楚地看见楼下台上的一举一动。楼下已经聚了不少人,嘈杂的让人脑壳疼。
楚知言将北九歌搂在怀里,故意忽略掉他僵硬而颤抖的身躯,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到他嘴边,“喝。”北九歌不知道楚知言到底想干什么,乖顺地扬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想必是那九瑟出场了。楚知言寻声望去,便见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上舞动,如同是翩然的蝴蝶在花丛中起舞。他着着一身白衣,给人一种禁欲的美感,可一双眸眼却时不时地瞥向下方,含着诱人的春情,引起一阵阵的尖叫。一曲终,人们还沉浸在琴声和美色中,而那九瑟已经挑开了面纱,语音温软而妩媚:“奴,九瑟。”“啪!”楚知言看到那种熟悉的脸时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手中的酒盏变成碎块飞到远处。“皇弟,怎么了?”其他几人也变了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知言自觉失态,尽量平静了语气道:“没什么。”“长得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分明就是楚知云!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媚态。那百转千回,盈盈一笑,便足以勾魂。
但楚知言很快就清醒过来,这里不是现代,怎么可能遇到楚知云。只是一个长得像一点的男倌罢了。
但他的心却再难平息,看着下面的人喊价,也很想喊。楚知玄看见了楚知言的神色,阴戾的眸中闪过一丝滑,便道:“皇弟,见你对那男倌在意的紧,我帮你买下来如何。”此时叫价已经到了五千两。楚知言没有说话,倒是楚知秋倾过身子对楚知言悄声说:“这相当于楚知玄半年的俸禄了,怕是承担不起。”虽是善意,可是被楚知玄看在眼里却像是一番故意的侮辱,袖下的手握得颤抖。楚知言轻轻点头,对楚知玄委婉道:“我并不是很想得到他,不劳皇兄费心了。”说的却也是实话。楚知言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一张神似自己弟弟,那个亲手杀了自己的人的脸。楚知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对这些人的恨意更深,却又不好多说,只能尴尬笑笑。
“你们来不是想买他初夜吗?为啥都不说话呢?”楚知言把话题引到了其他人身上。
“我就是想看看最后是谁买到了,凑个热闹。”楚知墨讪讪笑道。楚知澜依旧冰山脸亘古不变。
“一万两!”从左边的包厢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
“春花房的公子出一万两!还有加价的吗?!”听见居然卖出了这么高的价格,老鸨的脸都笑成了一朵皱巴巴的菊花。楚知言勾勾唇,若有所思地看向隔壁。“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很好!九瑟的初夜就是春花房的官人的了!”
“啧啧,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楚知墨带着几分羡艳地看着九瑟道。“那就去看看好了。”楚知言不以为然。“我怀疑不是天曦国人。”楚知澜却突然开口。在这片大陆上,分五个国家,天曦便是他们的国家,接壤着两个邻国,天宇国和天黎国。另外两个国家是帝阳国和帝玥国。
“何出此言?”楚知秋问道。
“你觉得本国除了皇室,还有谁能出手如此阔绰。而皇室……显然不可能。再加上那人语言带着胡音,我想是帝阳国的人。”“帝阳国?”楚知言皱了皱眉,对这个大陆一无所知。
“总之,等会儿还是小心为妙。”楚知澜依旧不想说太多话,便做了总结。收拾妥当,楚知言把外袍脱下披在了北九歌的身上,出门把一锭金子塞到老鸨手里:“我给九歌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