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莫逍把外套借给小宁。他们没有统一的服装，现在穿的都是休闲的便服。看小宁的样子应该是从温暖地区的实验室来的。
小宁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接过衣服裹了起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莫逍问。
“缺钱。”那人说，然后又补充了一些。
他也是个做手术后被莫名其妙进到军队里的，他那兄弟连在他身上爽一把的机会都没有工作就被调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像是蒸发了。小宁不知道是被人设计了，还一直以为是他哥不要他了。
小宁进了营里他就像个小白兔一样耷拉在角落里，他不说话莫逍还以为他是个哑的。莫逍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但也怕他成为下一个原身。
改造成双性人是有奖金的，但是大家都没有福气去花光这笔钱。真不知道那些军队外的双性人又在这产业链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众人在军里左右摇摆，坐了半天才到补给站，车还没停稳，小宁就冲了出去。士兵以为他要逃，连忙把他按住，却被他吐了一身。
“贱人，我的衣服都脏了。”士兵把人扇倒在地上，“看晚上我不肏死你。”
小宁一听，脸色苍白了几分，又想吐，不过这次他跑到路边了。本来他身子就单薄，这一病就更显得柔弱了。
晕车像传染病一般在军妓间传递，搞得莫逍也有点头疼。大家体质这么差，能活着到营地吗？不过，就算他们能熬过去，也不算活着吧。
莫逍觉得很大一部分军妓可能还没意识到男人的劣根性，如果遇到有良知的还好说，如果遇到畜牲……
他自己随即一想，好像自己即将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对了，他的任务目标就是异能者基地的首领沃克夫，对每一批军妓他都有所谓的初夜权，被挑剩下军妓的初夜会留给其他人。这也是莫逍留在车上的原因。
系统说以前的勇士有人被沃克夫挑中了，也有的没被挑中，这事完全看脸。但莫逍的幻术已经炉火纯青，不论沃克夫看中了谁，都会只是莫逍。
军妓虽小，八卦还挺多。据他们说，沃克夫怪癖不少，他只跟男人做爱，而且他非常喜欢处男，军妓开苞他都时常不感兴趣。听说跟他做爱的人都没能力在他身边留第二天，还听说他做爱从来不脱衣服，也从来不让人碰他，还听说他从来不在床上做爱，非常神秘。
莫逍可不觉得沃克夫这样是洁癖，多半有些心理问题。
小宁有些感冒，晚上就开始咳嗽起来，莫逍跟他住同一个在临时宿舍，默默地看着舍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系统：“你不治疗他吗？”
莫逍想了想，轻轻地说：“说不定他生病之后还能逃过一劫，少接一轮客人。”
系统：“你为什么不直接帮他逃出去？”
莫逍叹了口气：“他出去能做什么，依附其他异能者？”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翻了个身，心想，他又不是牧师，每个人都要救吗？更何况这个位面相对于莫逍来说都不一定真实的，一个过客而已，他哪里需要做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莫逍也还是觉得心里堵得很。
“哥……”小宁在梦中喃喃细语，“别不要我了。”
莫逍听着心烦，在黑暗中悄悄坐起来。
不一会，在绵绵的啜泣声中，莫逍幽幽地问系统：“有把人送去幸存者那边的渠道么？”
黑暗中一人一系统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