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哭了,“我在你身边啊。”为什么你从来就看不到我?
陶姜想,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离开冀州,不该离开慧宗,要不然一系列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将慧宗害死。就连慧宗死了,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阳春三月,冀州洛河镇。
这里又重新建了房子,修了桥,庄稼里的稻子绿油油地,几个农夫挑着扁担去了地里。
陶姜回了这里,他没有去见洛河镇地熟人,见了也只有伤心。
他马不停蹄地到了华严山下,徒步走上山。
山间余烟渺渺,山鸟婉转啼叫,不时看见几只白鹿,又见可爱的小棕熊。
普陀寺依旧庄严肃穆,陶姜敲开山门。
是个可爱的小沙弥开的门,他眨着灵动地双眼,稚气地问:“施主找谁呀?”
陶姜心中一酸,“我来找戒哗师父。”
小沙弥弯眸一笑,在手上一锤,“原来是找小师叔啊,快快请进。”
小沙弥蹦蹦跳跳地带着他绕过宝殿,还有武僧习武场,到了后院僧房。
他敲开一间屋子,大声道:“小师叔,有个长的可好看的施主找你!”
好看……吗?陶姜垂下眼睑,为了得到景樾更多的宠爱,他让自己变得更加好看,甚至为了容颜而做出一些伤身的事情。
“谁啊?……”戒哗从屋内出来,一脸不愉,正要看看是谁,结果见到是陶姜,心里一惊,下意识皱眉。“无乐,你先下去吧,我跟这位施主有话要说。”
小沙弥看了看二人,乖乖点头,然后离开。
陶姜跟着戒哗进了禅房,两人坐在桌子旁,中间香炉袅袅。
“慧宗呢?”陶姜问。
戒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都知道了,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暴民造反,他们说要攻进皇宫,杀死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妖人。小师叔为了平息那些人对你的怨气,自愿以身饲民,那些人已经很多天没东西吃了,而且很多都是易子而食,对小师叔自然不会心生怜悯。他们答应小师叔,只要吃了他的肉,就不再怨恨你。”
就是这样的口头诺言,那么残忍地做法,慧宗都能答应。陶姜忍住极度的痛恨与自责,声音有些颤抖:“他死前,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戒哗好笑地道:“陶姜施主,你有没有脑子的,我小师叔他心怀的是苍生,就算答应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消除你心中的执念还有仇恨,他不爱你的。”他怜悯地看着陶姜,如此说道。
陶姜摇头,“我不信,他为了甚至犯了杀戒,你说的我不信!”
戒哗睁大眼,站起身,走了几步,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几个深呼吸,缓慢一笑,“杀戒?你说的是你快饿死那次吧?你是不是傻啊?我小师叔他怎么可能去伤害生灵呢?你以为你吃的是什么?是我小师叔的心啊,他本来想割自己腿上的肉,但是他怕你发现不肯吃,就生生地将自己的心剖了出来。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伤害世间任何哪怕是再弱小的生命。”
陶姜身形不稳,倒在地上,痛的他脑袋一震,他如今三魂去了七魄,耳朵嗡嗡地。
“我小师叔他,从来没有爱过你!”戒哗狠狠地对他说。
陶姜笑着,笑着,就哭了,“你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为我剖心,他不爱我为了诵七七十九天佛经,他不爱我最后为了让天下人原谅我以身饲民……事到如今,你告诉,他不爱我……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他要那么傻?为什么他到临死都不肯说一句我爱你。”如果知道当日一别,竟然是阴阳相隔,他是不会离开普善的。
陶姜就算是心中再后悔,也不能抵消知道普善死的痛。
戒哗轻轻一笑:“小师叔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受你纠缠。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