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叩了一个血洞,是他的意念在支撑着他。
丑时,天还没有亮,但已经灰蒙蒙能看见人影了。大雄宝殿已经是诵经朗朗,陶姜跪倒在山门外,不敢敲门。
卯时,山门大开。
一个小和尚见门前倒了个人,“咦”了声,连忙喊道:“戒贪师兄!戒贪师兄!快过来呀!有人晕倒了!”
“戒哗师弟,你又吵闹了。戒律师叔可是没有罚够你?”戒贪将从山门里出来,将手中的扫帚放在一旁,这地上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眼睛又不瞎。
“阿弥陀佛,我将这位施主送到寮房,你去将智能师叔找来。”戒贪将陶姜从地上抱了起来,对戒哗说道。
戒哗重重的点了点头,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戒贪摇头,低叹:“还真是个小孩子,阿弥陀佛,不过这位施主开起来很是虚弱呢。”
等陶姜醒来后,他已经在一间温暖的香房里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头上也上了药,用白布缠着。屋内中央供奉着一尊佛像,此时正燃着香。
陶姜低咳几声,他的头痛的要死,而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机灵可爱的小和尚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陶姜醒了,立马展开笑颜,“阿弥陀佛!施主你醒啦!智能师叔说,你的膝盖受伤了,头也受伤了,还有些伤寒,这个药就是治你的伤寒的,还能缓解你头上的伤痛。”
陶姜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头蒙蒙沉沉的,脸上发烫,身上发寒,脚上传来一阵阵刺痛。
“小僧戒哗,施主叫什么名字呀?”他将药小心递到陶姜手里,眨着一双黑葡萄般地眼睛,问道。
碗里的药乌漆麻黑的,还冒着热气,陶姜拿着勺子搅拌,“我叫……陶姜。”
“哈哈,那小僧就叫你陶施主,陶施主,这个药你要趁热喝呀,我给你放了好多黄连呢。”戒哗笑的天真无邪,一脸的真挚。
黄连味道极苦,偏偏陶姜对于苦味并没有太大差别,面不改色的将药给喝完了,舌头被烫的很痛,有些麻麻的,喉咙那里好像有液体粘住了,胃里泛着恶心。
“谢谢小师父。”
陶施主不怕苦。戒哗在心里暗暗佩服,要知道,前几天他生病喝药。可是被苦的连连吃了三颗糖才好。
“陶施主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戒哗将碗接过来,好奇地问。
“我是洛河镇上的人,来这里是拜佛,我娘亲生病了,我想祈求佛祖能让我娘亲好起来。”陶姜说到这里,神色微微暗淡,垂着眼睑,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戒哗一下子充满了同情心,“陶施主你放心吧,佛祖一定会保佑你娘亲的!”
但愿。
“你现在这里休息吧,师叔说你从山脚下最少也要走三天三夜,还是一步一跪。你这般孝心,实在感天动地,佛祖定会看在眼里。”别看戒哗人小,人可机灵着呢。
“多谢。”陶姜心中感激,一时翻滚热血,身上才有了一股劲儿。
戒哗走后不久,方丈听闻陶姜的孝心,不由得落下泪来,唤来寺里的弟子,讲述了这件事。
这样感人肺腑地孝心实在让人潸然泪下,在场的出家人都不由得落下泪来。
“因此,老衲决定,集齐所有弟子,为陶姜施主的母亲,诵经三天,祈求佛祖保佑他病中的母亲。”方丈话落,僧人纷纷点头同意,这是做功德,只要是为了帮助苦难中的人,哪怕是付出性命也是可以。
此刻起,大雄宝殿内,和尚们敲木鱼,诵佛经,祈愿。
戒哗是小和尚,他还不能去为凡尘中的人诵佛经,因此就在陶姜房间里照顾他。
他把寺里和尚为他娘祈福诵经的事情说了,陶姜很是感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