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有空陪我们一起玩啊?”小虎子蹦蹦跳跳地,且陶姜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妞妞吸了吸鼻涕,笑的憨憨的:“阿姜哥哥,妞妞长大可要嫁给你!”
一旁的小龙一听,哭嚎:“不可以!不可以!我要嫁给阿姜哥哥!!我要才是阿姜哥哥的新娘子……”
妞妞啐他,“不要脸,新娘子是女哈子家家的,你个男哈子凑啥热闹,呸。”
这三个孩子只要在一起,就没有不闹腾的时候。
陶姜已经拐了几条街道了,但是没有觉得累。
“妞妞,你快回去吧,阿叔会着急的。还有小虎子,你娘一早就叫你回去了。小龙,你也快回去吧。”还有不远,酒馆就快到了,他得赶紧着才行。
三个小孩子答应,你追我赶地跑了。
天正好黑了,陶姜把酒卸了下来,酒馆的伙计给抬了进去。
阿宛是个长相艳丽的女子,涂着红唇,穿着红衣,头上挽着发髻,戴了一个金簪子。“喝一碗酒再走吧。”阿宛笑着道。
陶姜默不作声,将绳子收拾好,就准备走了。
阿宛“哎”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木头做的心,银蜡做的人。我好心让你暖暖身子,你到好,不理我。”
陶姜脸色涨红,头发都快冒烟了,“多,多谢阿宛姐。”实在是阿宛太过分,有时候总是爱调戏他,还总嘴上站功夫。
阿宛笑吟吟地给他倒了碗酒,“这是我自己酿的,杏花酒,喝了不醉人。”
陶姜默默接下,一口气喝完,碗差点没有拿稳,酒太辣了,辣的他喉咙几乎说不出来话。
阿宛哈哈大笑,她抹了抹笑出的泪,“你啊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陶姜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碗放下,就要走了。
这是真的生气了,阿宛知道这孩子的脾气,撅的跟驴似的。
陶姜将拉车送回酿酒铺,陈老板给他结算了今天的工钱,一共八文钱,陶姜想着,一会儿得到米铺买半斗米。
他娘前几年给人家绣花,眼睛累坏了,如今除了一点点光线,什么都看不到,每天到了饭点,陶姜都会赶回家给母亲做饭。
他母亲生性温良,从小就教导他一丝一线,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更是要善待他人,切莫偷他人哪怕只是一根针。而且,他母亲还送他去私塾学字,入学那天,母亲说道:“送你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让你会读书,而是怎么做人。为娘不要求你能考多大功名,只要对得起你的努力。你要堂堂正正做人,不得愧对我陶家之姓。记住了吗?”
那时候。陶姜才五岁吧,懵懵懂懂地回答:“记住了,娘亲。”
方回到家中,屋内已经点了油灯,透过薄薄的窗纸泄了出来。
“陶娘恐怕是快不行了啊。”“是啊,刚才张大夫临走前,不还说,撑不过一个月了吗?”
陶姜听到有人说话,都不像母亲的声音,反而是邻居徐婆婆,吴婆婆。
陶姜掀开厚重的破布门帘,进了屋里。
“徐婆婆,吴婆婆,你们来了!我买了米,再炒几个菜,今天在这里吃吧。”他将米袋放到桌上,桌上放了一盅鸡汤,陶姜才想到,肯定是两位长辈拿的。
徐婆婆道:“阿姜,过来这里。”
陶娘睡着,并没有见醒。
“你母亲她……怕是时日无多了。”吴婆婆摸索着被子,给陶娘掖好,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陶姜僵在原地,他有些晕乎乎地,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阿宛姐酒的缘故,此时此刻,他想晕倒。
“今天你娘突然昏倒,张大夫来看过,说你娘……恐怕,活不过一个月了。”徐婆婆抹泪道。
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