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了我的把戏了罢。”
绘着金花翠鸟的精致折扇啪地一声合拢,声音戛然而止。折扇与玉手,不知是谁衬着谁,愈发显得执扇如画,美人如玉。
澜夜怔怔地看着、听着,有些发呆了。
他怅然地长叹一声,眉梢眼角的愁绪,如丝如缕地蔓延而上。
“这件事,最合适的人,依然还是殷大公子。我承认,我难以插手,也解决不了。我在此时戳穿这件事,何尝没有让他面对的意思呢?解决了,是大功一件,他有功劳,我怜卿,也尽了一份力。若非如此,我就借着这件事,让他被官人所厌恶厌弃,那该多好……”
这壁厢是怜卿训澜夜,那边儿却是无邪抱小九。
原来是殷公子嫌后者走路太慢,忍不住将他打横抱起。
北辰珏惊呼一声,眼前景物颠倒,场景变换,就被心急的红衣公子抱进怀里,人还一跃就是几十里开外,专捡着房梁屋瓦走,他刚才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气势,被这么一吓全泄没了。
北辰珏╰(*°▽°*)╯:吓得本宝宝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殷无邪看他的样子,不禁与记忆中(梦中)那人的印象重合,忍不住低头怜惜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他此时面上尤有泪痕,但却掩不住身上那股癫狂劲儿。
北辰珏怂了,就没敢躲。他只敢在心底骂骂澜夜,说好的我的影子呢?咋我被人明目张胆地带走了,你也不解救我呢?差评!
看我回去再摸你头我跟你姓!
殷无邪的轻功是真的疾风掣电,即便怀里抱着一个人也不影响他流星赶月般的速度。
北辰珏没紧张多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了相府公子的“闺房”。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殿下……”
“冰盈……”
殷无邪站在床边不远处,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床上的人,他星眸皓齿,朱唇轻启,接连变换了两个称呼,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的鸾带,柔软的布料缓慢地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润光滑的双肩和白皙精致的锁骨,胸前的风光也是半遮半掩,春光半泄。
北辰珏持续懵逼中:Σ(っ°Д°;)っ
你不是要给我证明你的忠心吗?
咋就一言不合就脱衣服呢?
见对方没有反应,宰相公子再接再厉,唇瓣微张,继续柔情似水地唤着这两个称呼,宽袍博带尚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便已经弯着腰褪去了鞋袜、外裤和亵裤,留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儿在外袍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北辰珏惊了,他厉声道:“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殷无邪用委屈的语气控诉道,“殿下你冤枉了我,我委屈,要抱抱……”
“你还委屈了?!”北辰珏都气笑了。
“我当然委屈啦。”殷无邪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面上的泪痕本就未干,泪水竟然说来就来,称得上是“新啼痕压旧啼痕”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中掉落,看得北辰珏有点顶不住,忍不住出声宽慰——可惜并没有,他只是顶不住一个男人能哭得这么梨花带雨,但也堪称无情地冷眼旁观。
女孩子哭起来会让他心生怜惜,但一个明显是惺惺作态的男人掉眼泪?
那就抱歉了!
“那个,打扰一下,”北辰珏甚至还冷酷无情地嘲讽了他,“你是精神错乱,心智退化了吗?那我觉得我们今天不必谈判了。”
他作势要离开。
“别……”殷无邪吓得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他向前凑近一步,将北辰珏笼罩在自己的胸怀中,酝酿了一下情感,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腮边晕潮红,朱颜更酡些,他阖上眼眸,眼睫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