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见到劫匪,却吓得两股战战,刀也握不稳。
明眼一看,就是官匪勾结的事,赵香雪叹了一口气,当下心中就做了决断,稳稳地坐在马车上,声音淡淡地传出:“壮士,小女子这一趟为舍妹购置药材而来,钱财带了一些,你若放我们过去,这些,全部给你们。”
隔着帘幕,赵香雪也听到对面有人吹口哨,说她是个爽快的妞;有的大声嚷嚷不如劫财劫色,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她虽然面上冷静,但心中却是一凉,握着袖子的手心却已经冒了汗。上天保佑,她心中默念道。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念叨,那英俊高大的匪首否决了所有人的意见,收下了他们所有的钱财后,就信守承诺放行了。
马车重新启动,赵香雪忍不住挑开帘子的一点,第一次带点小女儿心思地去偷看一个男人;那那人肩宽背阔,剑眉鹰目,侧脸俊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和外面那些装模作样、傅粉抹脂的公子哥儿们不一样。
心脏怦然跳动起来,赵香雪连忙合上帘子,不禁眸含秋水,腮晕潮红,一时面赛芙蓉色,美不胜收。
第一次知道心动的感觉,是这么的甜美醉人,怪不得故事中的小姐为了书生愿意私奔愿意放弃原本富足的生活,但理智告诉她,身为一个官家的小姐,看上劫匪是不对的。赵香雪足够理智,只好强迫自己忘了那人。
到了江南岸,和当地的官员说明了来意,地方立即盛情款待。钱之一字,也不再提。赵香雪只承诺回去后立即禀告家父,定然把钱送过来。采购到了足够的药材后,她不再停留,驱车回返。
这次,她说:“阿福,我们走小路。”
还是不要和那个人再相见了吧,最好斩断这段孽缘。赵香雪心道。
谁知山路崎岖,路多艰险,不知哪里出了什么故障,马儿受了什么刺激,受惊般地直往前冲。景物飞速后移,赵香雪不得不握住马车内的什么东西,以保持平衡。最后,马车挂在一处小悬崖上的古树上面,马儿只发出哀鸣声。
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所有人都不见了身影,侍女碧桃只知道抖抖索索地掉眼泪,两个人合并一匹马被悬在树上,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千钧一发,命在旦夕。
这一趟出行,真是命途多舛啊。赵香雪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认同了像自己这样的闺门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出来比较好。
马车在渐渐倾斜,树根周围有山石扑簌簌地向下掉落,侍女惊恐地发出尖叫声,惊慌失措地想往马车口外爬,却加剧了马车的颠簸。
毫无生机。
赵香雪无所谓地想,不是不珍惜生命,只是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毫无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平静的等死,也许还不会难看。
这么想着的时候,马车忽然停止了倾斜,稳住了。
侍女碧桃发出惊喜的尖叫声:“小姐,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她撩开帘子,露出那正用立拉着马车后面的男人,男人眉目英俊,肌肤被晒成醇厚的古铜色,他龇牙咧嘴、眉头深锁,唇齿间泄出些磁性的低吼声。
赵香雪愣了一下,只盯着对方浓重的眉宇看。天神啊,我一生也只出来京城来了这一回,你却安排我与这个人相见两次,真的是我与他有缘吗?
之后的劫匪们纷纷赶上来帮助他们的头儿,十几个大男人一发用力,终于将马车连人带马地拉了上来。
危急解除。
碧桃感动得流出了泪水。
赵香雪矜持地撩了一下头发,抿唇问道:“壮士为何救我们?”
土匪头子吊儿郎当地一挑眉,吹了声口哨:“你不是付了老子钱吗?这么痛快的羔羊,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再说了,老子今儿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