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为此感到颇为头疼。
那个不是玩偶的“玩偶”没人逼着就不会吃饭不会喝水。在这个家里自然谁都不敢碰这个看起来很是易碎的人,也只有肖锦栎即使是硬塞也要把饭塞进她嘴里的人能做这喂食的差事了。
黑色轿车一驶入大门,女佣们迅速议论开了。
“今天先生也是按时回来了。”
“可不是么?这两个星期一天没落的早午晚饭点都在宅子里。”
“果然还是那位魅力大。”
“那样子我看着心里都难受呢,更别说还这么在意那位的先生了。”
肖锦栎端了粥进房。只见床上人靠坐着,失神地看着从窗外印进来幢幢的树影。他走过去坐上床,把碗递至她唇边。
“吃饭。”
颇为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床上人像是被烫到一样,她慌乱的推拒着肖锦栎,幸好肖锦栎手很稳,粥不至于泼洒出去。等肖锦栎握稳瓷碗时,本坐在外面的人圈成一团龟缩在被子里。像是这么藏着,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他端着碗侧身站着,一半身子匿于阴影里,直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出来吃东西,你不想我又像两天前那么对你吧。”
“两天前”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像是极恐怖的字眼,只见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被子里的人乖乖钻了出来。
无神的双眼在看向他时,里面多了几分祈求。
像是哭着对他说:“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肖锦栎看着发丝凌乱,明显消瘦得多的江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几乎是瘦得只剩骨骼的手腕缓慢抬起,想要拿过肖锦栎手上的瓷碗。
肖锦栎空着的右手抓住她的手腕颇为强硬的按了下去,“别动。”他把碗放在一边,把棉被搭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的把她露在外面的身体掩好。这才端过碗坐在她身边一勺一勺地喂。
等把一碗粥都喂下去,肖锦栎才起身出了房。苻茯老早就守在房门外了,等肖锦栎把碗端出来,苻茯连忙接过。
瞧着老大若在所思的站立不动,苻茯问道:“老大,有什么事情要交待我去做吗?”
“去临市把人请来。”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倒是把苻茯说的一愣。等肖锦栎的视线往后偏了偏,苻茯突然明白是让他去请谁了。
“是都请过来吗?”
“你说呢?”
苻茯在心里腹诽,您不说清楚,我这个做小弟的怎么可能知道嘛。得了,能请就都请过来。不能请的,绑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