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有种冰雪般的冷冽，明丽锋锐得人无法逼视。
“你以前不是好奇，宋钊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
“这几日你就能见到了。”
费尔诧异：“你不是说你杀了他？”
乔陌岚避而不答，问：“零呢？”
“在里面。”
零的程序只有乔陌岚可以启动，所以海鲸把他送回来了也是休眠状态。
乔陌岚走进他的休息室，完美的机器人被放置在沙发旁，阖眼立着的样子……
像他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人。
零的相貌会随他潜意识中想要的、喜欢的模样而变化，乔陌岚并非没有察觉。
可他还是放纵了自己隐秘的懦弱。
零的破损已经被修复好，由此可见哪怕宋钊卸任，依然有着不小的能量。
否则绝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能修复好零，如零一样达到星海科技尖端的机器人，整个星海里不会超过3个。
乔陌岚并拢三指按在零颈上动脉，对方当即睁开了眼，绿眸里编码闪烁，读取乔陌岚的虹膜，两秒后那些复杂的代码才消失。
他执起乔陌岚的手背印下轻吻，“主人。”
乔陌岚突然想到什么，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零立马照做。
“不用了。”
他以为，宋钊会动些手脚，可是现在看来没有。
这不像宋钊，尤其是在见过他使用零的场面以后，为什么？
＊
三日后。
一辆轻型军舰滑入Rose的接驳层，高空中风如薄刃，刮得人面皮作痛。
宋钊站在入口处等候，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长靴碾灭烟蒂，他一向冰冷的神情忽然变得柔和。
“大哥！”
走下军舰的男人快步行至他面前，一把熊抱住他。
宋钊拍了拍弟弟的背，“回来就好。”
宋则鼻间发酸，“大哥辛苦了。”
他抬起头来，瞳仁竟泛着一丝浅淡的灰蓝色。
宋钊问：“感觉怎么样？”
宋则想了想，“应该可以跟你过招了。”
海鲨适时插话道：“先生跟二少进去吧，这儿风大。”
兄弟俩并肩走进室内，宋则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嫂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