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确过于无情,但不能算错。可是连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于是他将一切告诉了雄虫,再一次深深跪在了伊西斯面前。
“主君,求您救救佩里耶,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是我的雌君,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伊西斯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雌虫,冷声问到,“若我不愿意呢?”
“是连柯逾矩。连柯告退。”雄虫的拒绝,意味着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连柯压抑住自己要哭的冲动,尽量让声音平稳。
“不恨我吗?”伊斯西问。
连柯知道伊西斯的遭遇,所以他的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雌虫想活命,雄虫们不想救杀害车的凶手们,谁都没有错。您更没有错,我知道您只是受害者。主君晚安,恕连柯今晚有事要去处理,不能陪你一起睡觉了。”
“想要帮他处理后事还早了点。”雄虫起身,“衣服。”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连柯,他连忙替雄虫穿好衣服,“我这就去叫车。”
伊西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握住连柯的手,“抓紧。”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让连柯胸口一阵翻涌。只是一个呼吸之间,连柯和伊西斯就出现在了陌生的房间。
凌乱的桌椅,弥漫的酒气,到处乱丢的杂物,几乎立刻让雄虫皱起了眉头。连柯发现到这是佩里耶的房间,正在感叹惊奇,就发现雄虫脸色不好,连柯以最快的速度开窗通风,收拾好一小片地方,给雄虫搬了个椅子坐下,才去到佩里耶的房间,看到一直烂醉如泥,邋遢油腻的雌虫。
连柯抽了抽嘴角,副样子的佩里耶别说雄虫嫌弃,自己都嫌丢脸,于是连柯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水上去。
“啊!什么?发生了什么?”被惊醒的佩里耶被连柯两脚踹去了浴室,不明所以的被按着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搞定这一切连柯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他安静的站到雄虫旁边,举止得体优雅,更难得的是,连柯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沾湿。伊斯西不禁多看了连柯一眼。
“拜……拜见主君!”佩里耶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头发上的水迹还没有干,看起来又惨又可怜。
伊西斯修长的手指在佩里耶的额头点了一下,水渍未干,濡湿的感觉让伊西斯嫌弃的皱起了眉,连柯心领神会从怀中找出一个手帕,仔仔细细的将雄虫额手指擦干净。
佩里耶: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伊西斯随意抬手,一道光芒打入佩里耶的身体,“好了。”
佩里耶:???您还没给我看呢?不过感觉身体真的轻松了不少?佩里耶简直欣喜若狂。
连柯对雄虫的能力非常信任,雄虫说既然说好了就是好了,他笑的有些谄媚,“主君英明神武,貌美心善,一出手就药到病除,连狂暴症这种无法治愈的绝症都是治好了……”
“的确无法治愈。”伊西斯平淡的开口。
连柯和佩里耶的笑容僵住了。
“精神损伤已经修复好了,但是狂暴症并不会因此消失,让雄虫标记你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过……”雄虫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佩里耶重获新生的喜悦已经被雄虫告知的事实冲淡了,他明白伊斯西主君的意思,在如今的形势下,雌虫雄虫之间势如水火,他要去哪里找一只愿意标记他的ss级以上的雄虫呢?但佩里耶还是真心实意的向雄虫道谢,感谢他能在这种时候替他治病。
雄虫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走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