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惜拉低身段的人,是谁。
原本的两人,同样骄傲,同样清高,虽然方式不同,虽然对彼此的名声有所耳闻,但可能是两道同样绚烂的平行线,很少或是几乎没有交集,不会有谁会去主动讨好谁。
殷无邪闻言,转身,纤细的食指竖在唇瓣前,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了你,但你可要管住了自己,不要爱上他哦。”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好,我不爱她。她是你的。”
“他就是三殿下,月冰盈。”
苏清欢愕然:“是她?!”
出了尚书府的殷无邪并没有直接回相府,他回味着自己和对方刚才的交锋,到底孰优孰劣?苏清欢的优势在于内力。
可以说,这世上,鲜少有人的内力能比他尚书令大人的内力更深厚的了。
为什么?
世人只道他苏清欢是白手起家,穷人家的孩子一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带着一个病弱的父亲当累赘,可他却既习文又练武,师门未知,可却偏偏在五年前拿下文状元之位,武状元嘲笑他男儿身不在家相妻教女反在女人堆里凑什么,他就把武状元教训了一顿。
把雄赳赳气昂昂、在高头大马上的威武女人,用一把竹子削成的竹剑,给掀翻了下来。
这个人,就这样名动长安。
他是天才吗?的确是的。但殷无邪自认也是天才,但他也做不到用这短短的时间文武双修,还都能做到这种大宗师的境界。
根据他动用相府的力量查出来的线索和蛛丝马迹来看,苏清欢应该是武林盟主钟意的唯一的儿子。
当年钟意遭遇各大宗门的围剿,据说那年她几乎没有抵抗,一家几百口人的血染红了庄院,她毙命于现任武林盟主之手,但她的夫儿却不知所踪。
故而,殷无邪做出推测,当年钟意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个令她绝望的消息,她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在这种情况下,她将自己毕生的内力都传给了幼子,提前打理好一切让父子俩逃了出去。
春风醉雨楼。
也许是因为思索苏清欢的身世,让殷无邪的智商暂时不在线,导致他到了目的地就想直接上门。
结果,被人给挡了回去。
那是一个年逾三十、披红挂绿的男人,他巧笑着将殷无邪挡在门外:“是什么风把咱殷公子给吹了过来啊?”
殷无邪在原地立定:“我要找一个人。”
老鸨甩了甩手绢放在唇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这里只有来寻欢作乐的女人和卖身卖艺的男人,你这样一个大户人家清清白白的公子哥儿能来找谁?别告诉我——”
他的目光带着戏谑般的看向殷无邪的端丽冠绝的容颜,“像你这样貌美如花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吗?”
殷无邪蹙了下眉,他知道对方这样对待他,无非是仗着有一个无人能撼动的靠山罢了,再者,可能是对他的盛世美颜感到嫉妒了。
“我就想进去找个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水爸爸,我不闹事的,我就是找你们的花魁公子谈谈人生。”
老鸨年轻时也是花魁,姓水,名字很好听,叫水仙。他闻言冷笑道:“我们花魁公子忙着呢,谈什么人生,我们这种人身不由己,哪里像你这般无所事事,只等着嫁人生女了。”
“再说了,我们这里,前儿个有了闹事的之后,就定下了规矩:男人免进。进了的男人啊,都是卖了身的,你啊,是要卖身吗?”
殷无邪知道他所说的闹事之人是谁。
既然进不去,那就改天再来罢,他是有些鲁莽了,至少需要男扮女装一下再来的。
想通了的话,殷无邪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毕竟,他的确有些累了,不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