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出未出光辣挞,半天朱霞被四方。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北辰珏:“!”
“后来军民之中又流传了一个简版:今太女月一轮,冰雪魂,映照天,高才大德赛尧舜,黎民百姓呀真喜欢呀、真喜欢;任职徐州洪水泛,亲临城、筑长堤,天下苍生呀享了福、享了福。”
北辰珏:“!”
“这首歌谣,上至八十老母、下到三岁小儿,无不是耳熟能详。军民上下、大大小小都知道,唯独你和女皇不知道,三天前女皇陛下登殿设朝,言官谢冉双手捧上奏折,女皇看了并问起此事,面上不悦,怀疑你有不臣之心,傍边太师出列说你密谋逼宫之事,女皇方才震怒,下令查抄太女府,果然搜查出一顶冲天冠、一领赭黄袍、一条蓝田碧玉带、一对创业无忧履……”
“当时我虽不在场,却听母亲说你就是在那时当场气急攻心,血随气逆而吐血。”
“女皇本意是将你收监、秋后处斩,幸好三师三公和我母亲极力相劝,女皇遂将你暂时收入宗人府,命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查明此事。”
北辰珏大汗:“原来我还有生命危险的吗?”
殷无邪笑着点了点他的眉心:“是啊,你可不能这么不在意了,你可知在这长安城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北辰珏刚想发作,殷无邪就滑下了床,说声“等一下啊”,看他执了烛台,坐了床沿,放了床帐,脱了靴子,褪了袜子,上身略慵懒地靠在床头,一只腿屈起半支起在床沿,另一只腿荡下了床,好一副闲适悠哉浪荡公子的形象。
北辰珏看得目瞪口呆,这人还真不在别人家客气,摆出了这样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不服不行。
诶,不是说女尊文里的男性都很矜持保守吗?他怎么一丢丢也没在这人身上看出来?
“按你目前的处境,要想破解,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北辰珏被这句话挑起了兴趣,他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说难一方面是因为女皇对你的不喜,你是否能从宗人府中出来,全在女皇一人而已。你想出来,不得不过女皇这关,而你要改变女皇对你的态度,更是难。女皇对你的偏见源于你们的父妃,年妃与女皇青梅竹马,却因为先皇指婚和巩固政权,不得不娶你的父亲为后,所以我说难就在这里;另一方面是你获罪的原因——不臣、篡位,真是好大的一顶高帽子,这是非常严重的罪,要是有哪个皇女犯了这种罪,怕是一辈子都要在牢狱中待着了。现在你懂了吗?”
北辰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点气馁:“照你这样说,我要在这里蹲一辈子?你不是还说不难吗?”
“不急,”殷无邪神秘地微笑了一下,“我要说的重点还在后面。女皇的观念固然顽固,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推举两个人,只凭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便能说动女皇对你改观放你出来,你信不信?”
北辰珏Σ(⊙▽⊙"a:“他们是谁,这么厉害?”
他就悠悠然地竖起两根指头,人道是公子如玉,世无其二,他的手指也美得很,十指如葱,每一个指甲都修得饱满干净,晶莹剔透,宛如散发着莹润光芒的月光石。
“一人乃尚书令苏清欢,一人在醉雨楼任魁首。”
“苏清欢年方二十又二,五年前男扮女装,过五关斩六将双夺下文武状元,在金銮殿上面对女皇,态度凛然,不卑不亢,使女皇破例降下圣旨封男子为官;为官五载,果是女皇的肱股之臣,清正廉洁,文采出众,女皇对他很是信任,若是他的一句话,抵其他人十句话。长安城有很多世家小姐慕其名,踏破了门槛欲想求娶,你道女皇说什么?女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