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挑起小美男的下巴,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你是哪个剧组的新演员?长得不错呀!”
看得人家面色羞红嘤咛一声,欲拒还迎地推了推她的胸膛,娇哼道:“殿下~!!你调戏人家!”
小美男小鸟依人地倒在她的怀里,看着她的眼神含羞带怯,充斥着满满的欢喜和依恋,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逼真,她可不认为现在有哪个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她这是到了哪里?
岳沾衣忽然想起自己被薯片噎死的事实,便不可思议地想——这里不会是地狱吧?可是地狱会有这种类型的美男羞涩地喊她殿下吗?
于是,她转了转眼睛,低头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绘着龙凤和鸣的锦被,抬眼瞅了瞅丝绒的喜鸾红帐,偷偷地摸了摸厚重的红楠木。
“殿下,你刚醒来,身子还虚,要不要先喝口茶解解渴?您现在大鱼大肉吃不得,尽欢在炉子里还给您温着鸡丝肉粥,您要不要尝尝?”
尽欢看见自家殿下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以为她是渴了饿了,便出言问道。
岳沾衣点了点头,尽欢便起身倒了一杯温茶水拿过来递给她。
茶杯入手,她感受着紫砂小杯表面的质感,内心惊叹:‘哇哦,这个触感,这个在指尖粗糙中磨砂的触感,这暗沉却恰到好处的紫色,就跟真的一样……’
她转念一想,会不会就是真的?
心中这般想着,岳沾衣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李太医看二皇女已醒,便微笑着撸了撸袖子,起身告辞道:“既然二殿下无事,老身在太医院还有很多俗事缠身,便不在此逗留了。”
尽欢感激地送走了李太医,回身就看见自家殿下眼神茫然地问他:“小哥哥,我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是失忆了,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吗?”
尽欢愕然:“殿下,你……不认识我了吗?”
五分钟过后……
“神马?”岳沾衣惊讶地合不拢嘴,“你说现在是永和二十年?你说这里是月岐国?我是当朝不受宠的二皇女,而你是我母后为我找的侧君?”
尽欢羞涩地点了点头,用宽大的水袖挡住了半张脸:“不信,不信你看看你枕下的玉佩,那是代表殿下二皇女身份的象征……”
岳沾衣掀开枕头,果然看到了沉静地躺在那里的翡翠之玉,中间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三个字——月沾衣。
月岐国?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岳沾衣若有所思地拿起那块玉,就在她的指尖碰触到翡翠玉佩的时候,玉佩上忽然爆发了一阵熟悉的七彩霞光,大量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文不成武不就的,你愧为皇家女子……”这是母皇恨铁不成钢的问责声。
“沾衣,父后的身子撑不住了,你以后要谨言慎行,砥砺前行……”这是以泪洗面的父后临终前的谆谆教诲。
“殿下怎地如此轻浮,轻薄于吾?”这是月沾衣的白月光苏清欢。
依稀间自己仿佛在杨柳依依的河岸边缓步行走,身旁的青衣男子与她相隔一段距离,他身穿一身窄袖官袍,袖口处镶绣银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更显身姿颀长,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眉若远山青黛,眸似碧波古潭,鼻若悬胆,唇若含珠,清逸绝尘。
自己落在青衣男子身上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敬佩和爱慕。
她想要切实地触摸到他的肩,他的腰,他的手……
月沾衣遥遥回头相望,她的下人们躲在杨柳的树荫中,或站或坐。
“本殿下之前新学会了一首诗,尚书大人要不要听听?”她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殿下若真是能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