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挺翘的臀,两条布料包裹着的笔直长腿行动间扰乱云雾般轻柔的衣摆。兰致披着浅蓝色的披风跟在他身后,风烬腿长,步子也大,兰致小他两岁,小跑着追他的时候,披风上的芙蕖像是活过来一般在风中摇曳。

    兰梦洲产的布料,一向是为江湖称道的。

    兰致拉着风烬的手,殷殷切切地跟在他半步后:“烬哥哥!烬哥?烬哥!”

    “嗯?”风烬回过神,停下步来,“怎么了。”

    “你真的要从赴宴的宾客中选出你的道侣么?”兰致歪头去盯风烬的眸子,似乎是想从那琥珀色的眼睛中探出一点虚实。

    只是风烬同往常一样,神色淡淡的,平静道:“一切听婶婶的。”

    兰致顿时急了眼,跺脚道:“你可别听我娘乱说!你才十四,咱们的将来长着呢,可别被不相干的旁人牵住脚。”

    不过,若那人是我的话,那就另说。

    兰致看着风烬的脸红了红,他本就一张肤若凝脂的明媚脸蛋,脸红的时候,像个俏丽的小姑娘。风烬正要说什么,眼神却略过比他矮一头的兰致,望向前方。

    “温小公子。”风烬拱手,略低头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

    温君竹正立在回廊拐角处,别着头看他们。温家盘根于帝都,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修仙界也颇有威望,是这次宴请的重中之重,怠慢不得。

    兰致回头一看,那少年跟风烬差不多大,一身俊逸的白衣,身姿挺秀,静静地站在远处。他头顶祥云纹刺绣的委貌冠,项上戴着卍字纹的烧蓝银项圈,腰间挂着天峰青玉的坠子,执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面如冠玉,长眉墨目,朗润温柔而不女气,显得尊贵不俗,甚至隐隐将自己比了下去。

    这样神仙似的的人物换在往常,兰致必定要上去结交一番的,只是兰夫人刚说过要在赴宴的世家子弟中为风烬挑选道侣,这少年又高贵俊秀,斐然不群,他难免产生敌意,因此只是草草行了个礼,就别过脸去。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朝风烬拱拱手,逃也似的走了。

    兰致哼了一声:“真没礼数。”

    风烬捏捏他的鼻头:“温家是什么人,再不喜欢也别对人甩脸子,知道么。”

    兰致对这个亲昵的小动作很是受用,不禁脸红红地皱了皱鼻子:“知道了。”

    不过想到自己求了母亲那么久,都没有一把自己的剑,那少年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能拥有那样一把好剑,兰致不禁酸道:“在庄子里也成天挂着他的剑,兰楼还能有歹人害他不成。”

    风烬拍下他的小脑袋:“又没拿剑捅你的心窝子,人家带什么不成?”

    兰致撇撇嘴,显然是不认同。

    风烬陪他去剑楼取了木剑练了会子,之后洗漱一番,陪他用了晚饭,就回了房间。兰致看出他今天兴致不高,就没多纠缠。待到子夜,风烬才拿了披风出门来。

    因兰楼是空中楼阁,故楼中人都早早学习御剑之术,风烬跳上李炀就给他的佩剑,拈了御剑诀往陆上赶去。风氏夫妇虽被葬在祖陵,但兰孟亭为了给风烬一个念想,将李炀葬在了兰梦洲。

    风烬静静地站在剑上,他御剑飞快,夜晚的凉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明天他就要成年了,他想跟师兄说说话。

    那墓地不远,风烬跳下剑来,走近墓碑单膝跪下。他喜欢单膝跪着,因为这样他就能仰视墓碑上的李炀二字,就像他小时候仰视李炀。他看着墓碑上的题字,有些恍惚。如果当年没出事,他明日成人宴跪的应该是他活生生的父母,而不是从风云顶请来的冷冰冰的牌位,在他身后为他束发佩剑的人也不是兰致,而是李炀。

    他并不是嫌弃兰致,兰致娇憨可爱,他打小就喜欢这个表弟,只是他小时候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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