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汤

里的位置。这热闹带着生活的随意,而不是由无聊的奉承堆砌,在虫群散去后留下满屋清冷。黑发的雄子就着帕克的小手吃下最后一口蛋糕。“你该睡觉了。”伊恩抢过盘子,让卡修斯把帕克抱走,“晚上一定要刷牙!”她一点都不讲究地吃掉了盘子里剩下的一点蛋糕,随意地把它搁到沙发的靠背上,被眼尖的塞巴斯蒂安收拾到一个不碍眼的角落。

    灵巧的舌尖舔掉嫣红嘴唇上的奶油,伊恩转过头才看到红发的菲斯特,高兴地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维尔登灵巧地把最后几笔精确地画完,让开了伊恩身边的位置,把收拾好的工具递给塞巴斯蒂安。法拉赫的横眼对着坐到伊恩身边的菲斯特眨了眨,在卖首饰的雌虫让开位置之后机灵地端过茶盘,跪坐在伊恩脚边。雄子极为自然地把脚放到法拉赫腿间,在菲斯特眯起银眼开始发火之前拿起茶盘上的软饼干掰开两半,伸手递给红发的执政官。

    “把汤送上来,班德拉斯。”伊恩也不指使自己的亲卫,指着身后站着的一个银发扈从去做这件杂事。她吃掉了自己手里的那一份,舔着手指对菲斯特笑了笑。“我自己烤的,你要不要尝尝?”她不等菲斯特回答,就让安德烈把傍晚开始的采购列出清单给他看。

    “我需要一个工作室,慷慨的巴布罗先生答应送我需要的工具和画具。罗萨斯男爵说走廊对面有一个宽敞的对着光的房间暂时还没有安排宾客,我就把那儿当作我的画室,”伊恩抿了一口花茶压下嘴里的甜味,靠进宽大的靠背里转过头看着菲斯特。“你介意吗?阿尔托,或者你有其它的安排?”

    软饼干里放了一些干果仁,它本身带着醇厚的甜味,又被清淡的酸和干果的清香冲淡,带来了清爽的回味。这是极为常见的茶点,菲斯特虽然不常吃它,但也知道它是为数不多的孕雌可以接受的甜食之一——孕雌们会变得嗜食生肉,随着月份越接近娩出,对能提供高热量的肉食会变得非常的渴望,某些孕雌会极端地取食鲜活的内脏以满足身体极度的需求。“没有安排,那个房间本来也是为您留下的。”阿尔托·菲斯特在伊恩的注视下优雅地将它一点点吃干净,控制自己的手指不要在这些绕着自己殿下团团转的卑微的雌虫们面前失态地颤抖,把几秒钟前法拉赫的挑衅和几分钟前帕克的冒犯忘到九霄云外。看到自己成功地哄住了菲斯特,伊恩高兴地将另一杯茶递给他,打了个响指,让旁边一个盖着保温罩的小桌飘了过来。

    “我选了一条绣花的披纱,你有没有觉得它的金镶边很好看?”伊恩一边说一边把保温罩揭开,露出一个用一层又一层的酥面皮夹着奶油和多汁的水果做成的挞。“镶边可以再宽一点。”菲斯特扯了扯领口,开始本能地感到腻。他的殿下从手中滑出小小的银色刀刃,将这个小巧精致的圆形水果挞巧妙地分成许多个小小的三角,当着一屋子雌虫的面,仰起脖子,伸出舌尖小心地将奶油一点点从刀刃上舔掉。菲斯特的眼眶有些发红,法拉赫把伊恩的脚夹进了胯间,维尔登握紧了手指,指甲卡进了掌心。伪装成亲卫的埃尔维斯生怕殿下割破了舌头,紧张得屏住呼吸,他旁边的芬戈里不为所动,仔细观察着雄虫伪装的愉悦下疲劳的蛛丝马迹。“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她用一旁的蛋糕叉小心地叉起一块多汁的水果挞,满意地点头,把放蛋糕的小桌推开,让把肉汤送来班德拉斯可以把放着盛好汤的小桌推到自己面前。

    法拉赫不得不让开位置,他抿了抿嘴,大摇大摆地在走到沙发背后之前,从伊恩的餐盘里捏起一小块水果挞塞到嘴里。维尔登瞪了他一眼,这个对菲斯特颇有成见的雌虫便转过身假装收拾茶具,拿起伊恩的茶杯喝掉了带着少许信息素的茶水。伊恩一边向菲斯特夸耀自己怎么在光脑上让伯尼指导自己把这个蜥兽剔得干干净净,一边从安德烈的光脑上点出自己选的几件传统贵族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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