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把茶杯放到托盘上,它稳稳地飘了起来。挡着脸的法拉赫扶着她的后背,塞了几个垫子让伊恩坐直了些。“……左右涅托·菲斯特已经在帕帕的世界里获得永生,我觉得这次圣祭的仪式不必照着过去的样子,一切可以从简,多出来的预算划拨给福利部门,您看如何?”
“阿尔托冕下是想趁着您头一年掌管星系,想增加您在民众中的声望。”安德烈又扫了一眼恩里克,把狄尼洛惹伊恩不高兴的那些话也算了进去。“也想弥补家族过去在祭祀方面的一些不足。”
黑发的雄子低声笑起来,“他的心意我领了,”他挥挥手,漂亮的维尔登便把两个崽子抱了出去,两位银发的雌虫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卧室,把伊恩和安德烈单独留了下来。“阿尔托真会挑选使者,他总能派来我不能拒绝的雌虫,拿着漂亮话哄我开心。”安德烈没有像别的雌虫那样在听到夸奖时谦逊地低头,而是盯着伊恩的脸,观察她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我哪里真正掌握了哪个星系,诺蒙是菲斯特的,阿斯坦卡是弗里德里希的,连z30也只有一半是我的。”她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安德烈听出了里面的不满,他挺着腰板,立刻打着菲斯特的旗号提出一个常用来讨好雄虫解决的方案。“菲斯特拉是您的家乡,当然也属于您。这儿有爱戴您的民众和虔诚的信徒,冕下曾构想以您的名义建立慈善基金,也许殿下的建议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暗绿色眼睛眨了眨,又浓又卷的睫毛勾出慵懒的弧度,嫣红的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没有对这个建议发表任何评价,转而问起自己红发的执政官。“冕下这两天在忙什么?”
“执政官冕下在肃清对您心生不满的家族。”安德烈如实地回答,老涅托·菲斯特借助了伊恩的力量,和他同时代的雄虫们相比本就显得强壮,很容易产生号召力。追随他的家族和雌虫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利益团体,越是核心权利的掌握者越是难以动摇。但黑发的雄子嗤笑一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在菲斯特拉我不满意的家族只有一个,阿尔托不明白,您还不明白吗?让他收手吧,我已经叮嘱过让他给我留点战虫,别让我到他面前亲自去讲第三次。”
俊美的雄子绿幽幽的绿眼扫过安德烈,栗色长发的雌虫头称是。伊恩非常清楚菲斯特让安德烈做为使者的原因——这里毕竟是菲斯特拉,不是飘荡在战场中。 阿尔托·菲斯特也许是因为脱不开身,也许是因为执政官的骄傲,又或者是因为害怕自己离开之前的示威。他让在安德烈圣祭中协助自己以获取好感,又谋算着自己大概已经厌倦了熟悉的雌虫,按自己的品味,将这个强壮的心腹送过来,好给自己换换胃口。伊恩屈起手指,伸出食指抚摸着朱尼尔吻部的鳞片,乖顺的宠物摇摆着身躯爬到她胸前。伊恩觉得自己比刚刚强多了,但胚胎仍然在汲取她的能量和营养,让自己逐渐缩小着体型。伊恩心里可怜这个因为雄父的鲁莽和一见钟情所诞生的崽子,伸手把滑落的勾线毛毯拉到小腹,“说说你们的安排。”她对安德烈说,似乎在态度上有所松动。
“明日傍晚,巡游的漂台会回到神庙,奈萨的雕像沉入黑池时,您便可以参拜属于主母穆拉的小庙。往日冕下会在上午安排在狄卡索宫的台阶上进行演讲,之后是和议会的议员们一起跟着漂台从狄卡索宫进入神庙。穆拉的小庙浮出水面之后,政府的官员们会回到狄卡索宫招待其他星系的使者。”
伊恩想起凯,他似乎有和其他雄虫不同的能力,而自己并不想让小小的尤安暴露在他的窥视之下。菲斯特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必须出席这个祭典,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挂名的雄子。伊恩觉得自己不能一辈子都被雌虫这样豢养着,哪怕他们给自己换上了更开阔的草原。她想起处处为难的叶米利安,想起同样艰难的菲斯特,这条路也许很辛苦,但它能让自己摆脱目前总要借助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