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机。“哇~”小帕克高兴地拍手,翻来覆去地研究这个小机器的结构,跃跃欲试地想把它拆开。
“殿下说了,只能玩一会,剩下的时间要补习功课。”他点开光脑,把从卡修斯那儿复制的习题给帕克看,“婚礼不适合你去,等你长大了有机会也会参加的。我带了尼普顿和苏拉的图纸,你想试哪个?”
“我想试试苏拉的蛛母!”帕克脱下自己的外套,打算在背后绣一个狰狞的宠物。“你要试哪个,贝利尼?要不要绣一条飞龙?”
“谢谢,我只想看看它怎么工作的。”恩里克抿着嘴,乖巧地睁着黑色的大眼睛看着法拉赫把盒子里的晶石和宝石碎片撒在坚硬的地面。灵巧的珠绣机伸开纤长尖锐的十六条腿站了起来,在腹部发出明亮的光线,把摊在地面上宝石按光泽和颜色踢成好几堆。之后它在帕克的外套上爬了一圈确定了范围,用机械腿撑开了布料一边制造缝制的丝线一边伸出一对非常长的腿捡起地上的碎片,用线缠了边角订在衣服的后背,飞快地用碎片像马赛克一样拼凑出一个八只眼睛的可爱小蛛,帕克撇下嘴,“它一点都不凶。”
恩里克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怀孕的哈桑经常在水池边自己绣着一些给幼崽的衣物,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袜子,还有柔软的襁褓上都有蛛母的纹样,他不知道这个叫做法拉赫的雌虫为什么也选择在帕克的衣服上钉上这个纹样——很明显,这个织工机器虫并不是个复杂的机器,程序必须是事先编写好的,否则在顶部还会有一圈用来定位的眼睛——蛛母是苏拉的宠物,也是苏拉星系幼虫的守护图腾,它在摇动水草的流水边巡视,撕裂所有企图伤害自己卵的的生物。恩里克把这个秘密藏到心底,低头假装自己被这个小玩具勾起了兴趣。法拉赫头顶的横眼眨了眨,缓缓闭上。“因为你很可爱。下一次吧,”他说,“下次你找好图纸我们再试。先来复习一下上次和你讲过的‘紊乱引力场中的磁力’,看看你还记得多少。”
帕克哀嚎一声,在法拉赫抖开外套挂起来时转过头问恩里克:“你上学没?是不是诺蒙的学校会简单一些?”恩里克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没有,雌父请过几个教授在家教我,刚学到‘移民社会学’……”他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法拉赫,“没关系,空间领航我也没学过多少,可以一起听。”
“雌虫会在迁跃时生殖腔组织会变厚,孕激素也会增加分泌。”穿着打眼的亮白色军医制服的医疗官埃尔维斯指着胚胎检测仪上的图像对伊恩解释,“德瓦恩上将体内的胚胎发育超出了生长曲线,长得非常的好。您看,它已经长出了可爱的小尾巴。”埃尔维斯搓着手,点开一张电子表格。“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下上将怀孕时的数据……”
“博尔赫上校会发给你的。”坐在卧室软榻上的德瓦恩把伊恩抱在怀里,长腿翘在脚靠上,在黑发的雄子发火之前亲了他一下,成功延长了检测仪的使用寿命。埃尔维斯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态,把探测仪接到了躺在床上的卡修斯的手臂上,一个大大的胎盘附着在卡修斯生殖腔顶部,让军医发出惊呼。“天哪,您被帝国的异虫寄生了吗!”
面色潮红的卡修斯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难受地抱紧了枕头,似乎连柔软床褥的摩擦都能让他舒服地发出呻吟。“滚蛋…这是殿下的崽子…”他的叱责软弱无力,深邃的蓝眼睛从妩媚的眼角扫过来,勾得埃尔维斯都难免心神一荡。他清了清嗓子保持镇定,调整了画面,放大了体内的胚胎模样。一个健康的小虫已经发育出极薄的骨甲,但并没有蛋壳的雏形——硬膜,倒是和德瓦恩上将肚子里的那个发育速度不相上下。“少将的受孕数据在第二军团的数据库里。”德瓦恩看透了这个军医的八卦收集癖本质,“当时有发情的alpha和Omega在场,不知道少将现在的情况是否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