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转过头,退开了一步,警告自己不要想入非非。叶米利安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地检查,先是用力撑开滑门,把门卡的更死了,之后又用力向反方向推,直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
空气里飘散着一丝奇妙的香气,它有些甜,又有些暖,像木头经年浸润的树脂,又像花瓣被碾破散发的带着芬芳的草香。还有些别的,说不清那是什么,这些味道从雌虫的汗液里散发,困在狭窄的空间里,飘进了她的鼻犁器。
窄窄的缝隙甚至不能容纳一只手穿过。想到菲斯特可能混迹在那些雌虫里,伊恩便有些紧张,她应该回去早做准备,而不是在这里被耽误时间。
“好像这里有一块碎屑。”叶米利安蹲下身,手指扣着自己丢下的锈蚀金属片,它从紧密的货柜门边露出一点边缘。“我来推门,您把它弄出来。”伊恩有些急,她脱掉外套丢给蹲在地上的叶米利安,伸手撑住门边,两眼亮起光芒。沉重的柜门再次发出低沉的移动声,维尔登在货柜外看了一眼,继续指导塞巴斯蒂安完成精细的焊接。叶米利安的爪尖抠住了金属边缘,很快把这个小小的碎片弄了出来。
金发的雌虫蹲在雄子胯间,这位殿下毫无知觉,只顾着低头检查轨道的平整。甜美的信息素被引诱着散发,叶米利安揪住了自己的领子,低着头扶着背后慢慢站起身。湿漉漉的汁水从大腿间滑落,慢慢浸湿了他的裤裆,微微嘟起的嘴唇里溢出一丝呻吟。
“嗯……”
“您还好吗?”伊恩转过身,她闻到了雌虫的信息素,恍然发觉她竟然没有约束好自己的,让这位雌虫不得不难堪地发情。
“抱歉……”
“对不起…失态了…”
叶米利安和伊恩都对着对方客套地笑了笑,“我对信息素比较敏感,用抑制剂过后情况反而会加重……”叶米利安红着脸解释,“我去验货,很快就好。”他一本正经地站起身,转过身拉长了些竖瞳。
身体狼狈地发热准备交配,大脑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叶米利安伸长了胳膊,从货柜深处挑出一个圆筒,靠在货柜的门边,微微背对着自己取出一根触须在手里编织。伊恩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这个美丽的金发雌虫并不热情,只是迫于生理上的无奈,在不能很好约束自己信息素的雄虫面前滴漏汁水。他哪里淫荡?这是雄虫们的骚扰,勾引和强迫,而自己也和那些管不住信息素的雄虫一样撩拨认真工作的他。几乎没有雌虫可以拒绝她这个等级的信息素,如果她再释放一点儿,就可以在狭窄的货柜背后,让这个认真工作的雌虫跪在地上,用他微微嘟起的嘴唇和漂亮的脸蛋让自己爽一爽,再把白花花的精液喷到他金色的睫毛上。
禽兽。
伊恩今天第三次陷入自我谴责,她给自己施放了一个治愈,穿好了外套退了几步,企图保持清醒。叶米利安应该惯于忍耐……伊恩犹豫着,她不知道如果抑制剂会加剧发情,那么自己的治愈会不会同样糟糕,至少他现在还能保持清醒。
手里的触须干净、哑暗、没有任何光泽,便于隐藏又充满了弹性,每一根都和工厂出品的一样长短,叶米利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那就是他们做了精心的筛选,丢掉了大量的,不合乎要求的“废料”。殿下把最好的给了他,码得整整齐齐,整理的干干净净。叶米利安勾起嘴角,他玩票性质的小小工作室从未在任何一个供应商那里第一次就能获得过这种品质的材料,“您说的对,”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同意您的提价,但需要和我的老板申请一下。”
薄而挺括的领口散开,像扩开的瓶口展示着盛放的花朵。雌虫说话间滚动的喉头勾着伊恩的视线,让她挪不开眼。“您满意就好。”她努力寻找得体的回答,心里生出几分即将离别的遗憾。她想起书册里批改的那些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