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提亚斯说什么了?”德瓦恩感到奇怪。他贴着门缝,里面隐隐约约透出他从未听过悲伤的哭号。而维尔登死死地拦在德瓦恩身前,维护着雄主的颜面,让他不能进入卧室。
“他送的礼物让殿下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固执的维尔登想起自己胸前口袋里留存的伊恩的长发,便决定严格按伊恩的吩咐守住门口,鼓起勇气和这位军团长对峙。“雄主现在谁也不想见,请您理解他的心情。”
“他都快哭断气了,你让一个幼崽在里面陪他?”德瓦恩伸手去拉维尔登的手,却摸到滚烫的护臂。
“你什么意思?”德瓦恩竖起眉毛,他从未把这名亲卫放在眼里,即使他已经二次进化完成。一名拦不住主母威压又不能侍寝的雌虫,把殿下照顾得再好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是殿下的的吩咐。”维尔登感到了德瓦恩上将带着炙热的怒气,他不为所动,守着门口的位置不放。
“上将,也许过一会殿下就好了,您也知道雄子们都是这样,您现在进去说不定殿下会更生气。”拉塞尔按住了德瓦恩的肩膀,稍稍把他推开了些,减少了维尔登的压力,换来了德瓦恩的怒视。
“德瓦恩!”亚尔曼带着亲卫们快速靠近了门口,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局势。“太好了,我正要找你,菲斯特来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雄主在里面这么伤心,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亚尔曼凑近门口听了一下,帕克正在唱歌,哄着听起来快要崩溃的伊恩,他想了想,转过头对德瓦恩说,“要不你到我舱室里来喝两杯,我觉得一会殿下就好了。”
他正说着话,门开了一个小缝,帕克红着眼睛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帕帕说了,你们都是骗子。现在维尔登叔叔可以进来,嗯…”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说,“拉塞尔叔叔守着…其他所有叔叔都不许进。”
德瓦恩感觉到了压力,他瞪了一眼维尔登,被苦笑的亚尔曼揽住了肩膀,往他自己的舱室走去。
“你这样一说,海因里希倒是和我提过一件事。”德瓦恩回想着,“说是有个祭司在他们中途补给的时候给了殿下一杯奶,然后说了一句‘阿尔托愿追随奈萨之子伊恩。’难道那个时候就盯上了?”
“诺蒙的菲斯特家族和罗伊斯顿家族在争抢执政官的位置,裁决申请已经递交到主星系。因为菲斯特家的这位宗主不仅不是雄虫,而且还在执政官权职到期以后拒绝卸任。”听见亚尔曼这样说,德瓦恩不禁失笑,“难怪,难怪菲斯特这么急,没有伊恩殿下,他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
“我还没说完,罗伊斯顿家族本来有一个成年的雄虫,但是前段时间因为玩得太过……”亚尔曼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他没有留下雄虫继承者,但是他雌君的家族和自己本家都各有一个非常年幼的雄虫。”
“这下有戏看了。”德瓦恩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还好我家几代之前就迁过来守着祭坛。要跟他们一起折腾,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敬您的先祖。”亚尔曼对德瓦恩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他被伊恩看得死死的,不许喝冷水,不许喝酒,不许下浴池,不许喝营养剂,不许吃生冷食物,也不许骚扰她。亚尔曼憋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透口气,与同样被伊恩管着不许喝酒的酒精爱好者德瓦恩偷偷开荤。
两位雌虫一饮而尽,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畅快。德瓦恩回忆着说:“罗伊斯顿占据了上下议院超过半数的席位,他们认为维持神庙祭司的开支过于庞大,这些祭司又地位超然,碍了他们的事。现存血脉的力量和科技能力足够战胜异虫,而神庙的献祭过于原始和残忍,在民众中间声望越来越低。联邦防御外层范围内十几个星系的异虫都被消灭了,现在他们圣祭要找个活的领主都难。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