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常快。”德摩坎利斯回忆道,“我记得他是A级,但是档案里记录的是C,也就是说,新的复制品的等级在下降。”
“复制一个雄虫,只要一根头发?”伊恩摸了摸自己剪掉的鬓角,想着是不是洗澡水里残留的细胞也要想办法处理掉。
“当然需要包含基因最全面的细胞,而且要熟悉到每个基因的排列和它整个生命周期里的发展,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头发理论上可以,”德摩坎利斯说,“但很可能活不到5分钟,有卵子会方便一些,所以雌虫会比雄虫看起来更容易。”
“看起来?”伊恩的手指玩弄着头发。
“是的,雄虫的虫体基因已经退化,即使缺乏信息素的浇灌,也可以生出正常状态的雄虫,只是精神力和繁殖力的强弱有区别。而雌虫的胚胎发育受到雄父信息素的影响,基因非常庞大复杂,帝国复制出来的很可能只有……”
“虫体。”伊恩接上了德摩坎利斯的话,“而这是他最爱的士兵。”
三位军雌面面相觑,伊恩的手压住了自己的嘴唇,做出禁声的手势,用两根精神丝线在指间编出一个常见的低等异虫,军雌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能只有一个很小的团队在做这件事,帝国不会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也许我们可以联合这些反对的派系。”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准备雄虫,准备兵虫,唤醒主母。一旦主母出现,她会立刻开始产卵,侵占整个星系。她不仅生产自己的子嗣,还会腐蚀领土内的生物成为自己的奴仆。她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升起穆拉的祭坛,将整个阿斯坦海姆置于母巢精神的屏障之下,再逐渐清理那些不起眼的小飞虫。
“他们一定找到了某些看起来能够控制……的方法,才可以让这个项目能够进行。”早上过多的使用和控制精神丝线和吃饱了的胃让她迅速陷入疲劳,伊恩的眼睛已经快闭上,“德瓦恩,我好累。”
德瓦恩抱起逐渐陷入沉睡的雄子,向雌父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卧室,法拉赫跟着一起离开。年长的德摩坎利斯留住了海因里希,“陪我再喝两杯。”他说,伸手打算给这位新晋的主管倒一杯酒。
“谢谢上将,我下午还有工作。”海因里希伸手挡住了杯子,接过酒瓶帮德摩坎利斯倒了一杯。
“什么时候来的?你干的不错。”德摩坎利斯说,他从房间里观察了一下早上的准备工作,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记忆里充满喧嚣的第一层看起来也很安静,只有起降坪永远那么热闹。
“刚来不到两周。”海因里希说,“原来在鹦鹉螺号上做舰长,所以有一些经验。”
“我记得你在德瓦恩手底下已经有十几年了,怎么会给你找了这么个冷板凳?”德摩坎利斯很好奇,海因里希是一位颇有能力的雌虫,一直和自己的孩子关系融洽,不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我曾经在第五十七舰队做指挥官,现在已经因伤退役了。”海因里希坐得笔直,上将休眠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我被歼星炮灼伤,德瓦恩上将找了一副义体让我能正常活动,之后就在鹦鹉螺号上了,前段时间遇到殿下我才恢复了残缺的部分,”
德摩坎利斯嗯了一声,心里有了底。
“好好干。”年长的雌虫似乎话里有话,“上将拉了你一把,你心里要记得。”
海因里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第四层,他也不知道老军团长是怎么看透了自己藏得深深心思。也许自己的存在干扰到了德瓦恩上将,他是在提醒自己要知好歹,不要没事在他孩子未来的雄主面前乱晃。海因里希反省着,他不应该再往第四层跑,想到这里,心里泛出一股沉甸甸的苦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殿下身边围满了雌虫,他每天打着汇报的理由去找殿下,相处的时间是那么短而甜美…他想起在鹦鹉螺号上的境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