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话,就赶忙说给我听。当赏。”袁忠义弯腰抓
起她的脚掌,小臂一挥,一根颇为粗长的铁针,就刺进了贝壳一样的趾甲里。
叫到几乎背过气去,叫得满口鲜血喷溅,霍文莺低下头,含糊道:“你……
你到底要什么……你说……我……我……我全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
袁忠义把另一根针慢慢旋转着插入下一个脚趾,淡淡道:“你知道当初在这
里的女人有多绝望么?她们不停被这些大刑伺候,可完全不知道该招供什么。她
们可能到死变了鬼才知道,你爹就是想看她们痛苦万分死去的样子而已。”
“可那……不是我做的啊……不是我……”
袁忠义缓缓将十根针顺次扎完,才站起来,抚摸着她痛昏又痛醒满是汗水没
有血色的面颊,微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想看。”
深沉的绝望,终于浮现在霍文莺的眼底。她明明在看着袁忠义,却觉得自己
看到的,是个庞大到足以吞噬一切——包括光芒的影子。
她忽然觉得,从遇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注定。
袁忠义走向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微笑挑选。
他并不是对这些残酷的装置感兴趣,他只是见猎心喜,毕竟过往没什么机会
玩到这些物件。
霍文莺这样已经没什么可压榨的女人,也没叫他费太多心思的价值。
留下一颗头,足矣。
绝望并不能让恐惧消失,即使已经害怕到麻木,看到剥皮小刀、抽肠钉桩、
烙阴棍、刷肉梳……等东西一字排开,多少知道一些用处的霍文莺还是无法控制
地颤抖起来,涕泪纵横。
可她看着袁忠义那张微笑的脸,和那仿佛小孩子拿到了新玩物的喜悦目光,
满肚子求饶的话,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看着他走向自己,看着自己,也成为他的玩物……
一个时辰后,袁忠义拎着装了头的布包走出门口,感到意兴阑珊。
单纯用刑具将女人折磨到死,果然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玩过一次,便没
了兴致。
霍文莺也实在不济,用上飞仙丹续命,都没挺到他把想试试的刑具用完,白
练得那么结实。
那肠子光溜溜又软又滑,要是她能提住一口气不死,他兴许还能缠上胯下试
试新乐子,结果才绕了一圈她就耷拉下去脑袋断了气,实在可惜。
洗好身上的血污,把破破烂烂的霍文莺割了脑袋,零碎部件丢进房子角落那
一堆干瘪人皮和腥臭肉块之中,也就差不多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他提头上马,扬鞭启程,今日,寒掌仁心袁忠义,就将成为一手策划霍四方
父女之死的蜀州英雄。
他心情大好,笑容满面。
毕竟,这并不算说谎……
德启七年十一月十八,匪首霍四方与独子霍鹰毙命。
三江仙姑林红娇与寒掌仁心袁忠义苦心谋划忍辱负重,终于觅得良机一击得
手,将两颗脑袋,高高悬于巴遗郡城门之上。
霍家部众感念三江仙姑仁德,改旗归顺,消息传出,蜀州诸郡欢声雷动。
十余名顽固旧部不知悔改,当晚在城门外枭首示众。
此役唐门守约护主,三名高手牺牲,后林红娇亲笔修书一封,陈明利弊,双
方经青城墨家协调,既往不咎,共商蜀州大计。
十一月廿五,陆阳郡守将反叛,自立为王,三日后,被周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