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都被哄的没什么气了,坐餐桌上时,还主动让周楠禹把贺远拿下百鸟奖最佳摄影的作品找出来放。
周屹安起得晚了些,下楼看到被哄得眉开眼笑的周父,也没说话。
正在给周父解释拍摄手法和思路的周楠禹一看到他顿时没声了,捧着碗喝粥,就差没把脸埋进碗里。
“吃完饭回书房。”周屹安拉开椅背,对周楠禹说,“等我忙完了,下午去带你去医院。”
周楠禹怂怂地说:“好。”
周屹安把碗推给周楠禹:“今天我让人把你东西都搬过来,你以后还在是跟爸在家住。”
“好。帮他盛粥的周楠禹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说好机器。
周屹安吃到一半,电话就来了,周楠禹偷偷瞟了一眼看到是他的秘书。周屹安也没避着:“已经在搬了是吗?”
周楠禹瞬间立起耳朵。
周屹安听到秘书说贺远在房子那边后,放下勺子就往楼上走。
“哥,你是不是要让人扔了他的东西啊。”周楠禹鼓足勇气拦下他:“千万不要啊!那都是他很重要的镜头和相机。”说着他都要快哭了,“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让他来拿行不行。”
周屹安指着他的碗:“吃你的。”
从周屹安表情看来不像要扔,但也没什么好态度,周楠禹是敢怒不敢言,他把碗里最后一口赤豆糊翻来覆去地搅和。
周屹安回房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经过餐桌时对周父说:“我先出去有事,爸你看着他。”
周楠禹:“”
出了大门,周屹安坐上停在门口的车,周日大清早路况良好,开到月馥园最多不过半小时,周屹安有意让司机开慢点,他好在路上看秘书发他的资料,里面周楠禹这一年来的交友圈和贺远的个人情况,看完表情也不见喜恶。
等在周楠禹房子里见到贺远,周屹安才稍稍流露出不满。
“周先生你好。”贺远伸出手。
周屹安握了一下手松开。
“我来找周楠禹。”贺远说,他手机从昨天傍晚就关机打不通。”
“是我关的。”周屹安说。
贺远:“那他现在是回家了吗?”
周屹安看了眼他身后那些忙碌的搬家工人:“贺先生的电影明天开机,时间不多,搬东西的话请便好了。”
“我昨天从剧组过来今天早上到的。”贺远眼下青痕发灰,他对周屹安说,“我就是来确定周楠禹没事的。”
周屹安看着他,许久抬手示意客厅沙发:“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