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阿姨打扫卫生弄乱了”
一看他这幅害怕的模样,周父直接挑明:“骗谁呢?里面放了什么?”
周屹安敲了敲房门。
那声音就是敲在了周楠禹的心上:“放的就是书啊什么的。”
在场两人都没信他说的话,周楠禹从小到大就没主动买书看过。
“其、其实,我最近喜欢上了摄影”周楠禹结结巴巴说。
不等周父开口,周屹安冷声道:“开门。”
同一时间,贺远才到机场。办理完托运后一行人在大厅候机,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王导调侃原来他才是舍不下的那一个,他也是笑笑没说话。
他的确在想周楠禹的事。
周楠禹生母是花场里的小姐,那时周父原配去世,她便想着法子认识了周父,还借机怀了孕,图的是有孩子可以进周家门,但是孕期乱吃保胎药导致激素药品摄入过量,生下来的孩子两性畸形,她觉得一个残废捞不着好处,当即扔给了福利院。?
等到周楠禹初中那会儿,周父才得知他的存在,把人接回家时还以为是女生,体检抽血查性别才确诊为男性。
周家还有个原配生的孩子,叫周屹安,和周楠禹相差十二岁,周楠禹到周家时,周父还在打拼事业,是周屹安充当了周楠禹的父亲角色。周楠禹犯错时,找周父服软撒撒娇还可以蒙混过关,但是到周屹安那里行不通,该打得就打,下手半点不留情。
那辆迈巴赫就是周屹安的车。
终究是不放心的贺远给周楠禹打了电话,铃声都响完了也没有人接听。
书房里,周楠禹战战兢兢贴着墙站,动都不敢动,别说掏手机出来了。
而在看到书房里不属于周楠禹的东西,周父哪里还不明白,他气得直指周楠禹:“你啊你!”
周楠禹像只鹌鹑般瑟瑟发抖。
周屹安打开镜头防潮箱:“摄影师?”
周楠禹点了点头,不敢说太多贺远的情况。
“男的,看样子年纪不大。”周屹安又翻开贺远留下来的笔记,“嗯博娱影视公司的,刚刚车里的,是他吧。”
周楠禹抠着墙布:“嗯”?
“多久了?”周屹安继续问。
“昨天才搬来的”
“具体点。”周屹安从笔记中抬起头,“你们发生关系多久了。”
瞒是瞒不住了,周楠禹只能坦白从宽:“去年五月开始。”
“胡闹!”周父猛地拍响桌子。
周楠禹挪动位置离周父远了一点。
“早点把手术做了哪里有这么多事!”周父气得胸膛不断起伏,“都是你,护着他。”
周屹安继续翻看贺远的笔记本:“他那时候已经迟了,做手术会耽误他上学,医生也说了先吃药让他有明确的性别意识再决定手术方向。”
“你说的都对,那现在呢?”周父转头瞪向周楠禹,“你能搞明白自己是男是女吗?”
周楠禹委屈巴巴地说:“我知道我是男的,高中起就知道了”
“那这算什么?”周父指着镜头防潮柜,“这人是谁?你是没办法生育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这没关系啊”周楠禹弱弱地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不需要”
周父头大的厉害,他对周屹安说:“他这是不是医生说的什么发育期激素过剩引起的性别错位,他停药很久了吧,明天去医院查一下,不行继续吃药。”
周屹安把书放回去,看向周楠禹:“你知道自己卵巢子宫发育不全,性行为会增加病变可能吧。”
那不过是常见女性病,并且医生说过只有很小的几率心里想着,周楠禹面上老实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