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面,暴雨倾盆,风声呜咽,巨大的吊灯折出这一地的落寞,她不自觉出神。连有人走到身边都未曾发觉。
杜小姐,雨太大了,怕是季风马上就要登陆了。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抱歉。杜蕴仪抚开面前的刘海,急忙离开。慌乱中连手包都忘记拿走。
小钟暗叹一句麻烦,却也只好赶紧跑下去追她。
可到了楼下也不见她的身影,等待的时候小钟打量着手里的包,她还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铂金。这绝对是价值不菲,于是忍不住挎在手臂上试背了一下。
然而就在她摆弄包的时候,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子从银色福特下车极速朝她奔来。
可在看清了脸的瞬间,他一下停住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小钟瞬间猜到了他的身份,看着那清秀的男子,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来送东西的,杜小姐把包落在店里了。
那她人呢?那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只好低下头问她。
应该是走了吧,小钟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说出了口。我在这等了很久了。
男人看着她淋湿的碎发贴在耳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疑有他。
他盯着那个包,眼神里透露着莫名的自嘲。这时小钟把包往他手边凑了凑,他这才如梦初醒道:雨很大,要是没有车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小钟自然不会拒绝美男的邀约,她琢磨着杜蕴仪可能早已经走掉了,于是也不犹豫的先行上了车。
然而就在车准备发动的一瞬间,后视镜中一辆黑色的轿车直直的撞了上来。小钟感觉自己被高压拍挤在安全气囊上,全身的骨头被完全的压缩,前档玻璃碎裂飞向她,她的喉管被瞬间割裂。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狂暴的风声变成隆重的哀乐,漫天的血色是大雨最后的乐章。
一片烟雨蒙蒙中好似有一个人影从远处奔跑而来。
这或许是幻觉,她想,季风终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