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倾诉(H)


    已不知是第几次了,他一路直撞进花蕊深处,贴上来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宝姿的脸埋在床褥间,跪在那里被他从后面一遍一遍地贯穿。这个姿势顶弄得格外快意,何世庭甚至拉起她的一只手按在下身,让她摸到他是如何一刻不停地反复深入。

    喜不喜欢?嗯?

    他沙哑的声音早已浸透了情欲的炙热,宝姿吟着求道:慢一点

    何世庭忽然轻轻咬住了她后颈的皮肤,再度用力深深地顶进去: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宝姿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剧烈的爱欲胶着逐渐摧毁时间的边界,她在深深的欢愉与依恋中慢慢湿润了眼眶,想起方才的对话,终于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地忘记过世庭,可是那又如何?父亲对母亲的深情至死不渝,并不妨碍他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感情在时间面前最为无用,得不到的才此生难忘。

    天地无情永远胜过人间生死。

    宝姿伏在重重锦被中,泪水流出来,转眼就没有了踪迹。何世庭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直起身来,两个人紧紧相依着跪在床上。他与她十指交握,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一手按在她的乳尖,她被他压着手抚摸着自己,在他低沉的耳语中颤抖着流泪。

    就像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好不好?永远在一起。

    宝姿的双腿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何世庭用力匝住了她,咬紧了牙关奋力挺身,再抽插数十下,忽然紧紧压住了她的小腹,将那滚烫爆发的热喷洒在她的身体尽处。

    宝姿在汹涌而来的欢愉与悲哀中试图说话,可是酝酿良久,依旧不知该说些什么。泪水滚滚地滑落下来,这般热诚欢好如同花树下的春梦一场,醒来之后,依旧是一生长路漫漫无着。

    他的神智在她无法抑制的哽咽中终于渐渐清明,扶住她柔软的腰,小心翼翼地撤身出来。宝姿微微垂着肩跪在那里,背上玲珑的蝴蝶骨让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瘦。他疼惜地抱起她轻轻放倒在床褥间,吻一吻她的额头,侧身想要分开她的腿。

    弄疼你了?我看一看。

    宝姿的两条腿绞在一起不肯打开,更多的泪水涌上来,她的面容像春夜微雨下枝头最后一朵遥遥欲坠的花,脸颊的皮肤看上去格外脆弱。何世庭不敢用力,只能缓慢而轻柔地将那泪水用指尖抹去。他揽住宝姿向后退去的腰,无限爱怜地亲吻她颤抖的眉眼。

    是我不好,嗯?我不看了。

    宝姿疲倦地靠在他的胸口,两只胳膊抬起来搂住了他的脖颈。何世庭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低下头不住地亲吻她头顶柔软的黑发。今夜情热真如大梦一场,他长长地叹息,无限缱绻地将她拥得更紧:委屈你了。

    情欲的热望渐渐淡去,何世庭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才能定下心神细想晚上的事。许家今日式微如此,为何还值得父亲这般忌惮?一枝珠钗而已,竟这样如临大敌。

    父亲叫了他去吃饭,他知道一定是为了宝姿,本已准备好应对的说辞,谁知父亲竟只字不提许家,只随意问了几句生意上的事。

    席间喝的是煮过青梅的黄酒。温热的酒落入喉中,梅子的酸涩还依然残存在口里。他在回来的车上已经发觉不对。父亲是铁了心要拆散他与宝姿,不惜用这样拙劣的手段。

    一个念头在心里如惊雷般滚过,何世庭心下一惊,知道已不能再细想。宝姿却在此时仰起了头,柔软温热的舌尖与他纠缠在一起,唇齿相依之间只有不尽的缱绻。他再一次用力搂紧了她,几乎有些冲动地俯身吻住宝姿的唇。

    他再也不能失去她。

    她不在的那些年,他连午夜梦回时的想念都无处安放。措手不及的别离如同折断了一根肋骨,嵌入骨血的隐痛,日日与呼吸共存。

    记忆里她如月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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