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陆】

,倒是为难和先生了。”

    苏郁抿唇一笑,向他告辞。

    走远后,跟在她身后的婢女憋得脸都涨红了,最终还是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苏郁想起了什么,神色如常地问她二人:“王爷同英王殿下已安置了?”

    二人同时点头,一人答道:“王爷本打算要叫郎中来看看,英王殿下却执意说自己的风寒无大碍,只须好好睡上一觉定能痊愈。王爷拗不过她,便早早地陪着一道歇下了。”

    苏郁颔首,以示知晓。

    早前在府外,众人皆见戚炳靖对卓少炎是何等的心爱,连雪都舍不得让她踩一寸。苏郁本以为他是过于宠惯卓少炎,直待她将府内上下打点妥善,亲自去中院过问后,才知是因卓少炎路上染了风寒,惹得戚炳靖如此疼惜不已。

    此事便通情合理多了。

    可眼下听了小婢所言,苏郁又觉得稀奇了。须知她家王爷想做什么,历来无人能劝得住,而今夜他竟会拗不过一个女人,倒是闻所未闻之事。

    ……

    地龙将屋中烧得暖气蒸腾,床榻间热意犹甚。

    卓少炎被戚炳靖自后面拥在怀里,脊背贴着他赤裸暖热的胸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她的声音因风寒听起来有些低哑:“……你还是去别处睡罢,免得也染上病了。”

    戚炳靖极其温柔地亲吻她的脸,又含住她的耳垂,模糊答她:“回府头一夜,你就赶我出主屋?若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明明不是此意,却被他强词夺理。

    可卓少炎被他咬着极敏感的耳垂,轻轻哼了两下后,实在驳不动他。

    觉出背后的胸膛越来越热,腰臀之后贴着他的那一处也变得滚烫,她轻轻咬唇,反手摸过去。

    然而腕子却被他一把捉住,紧接着,他的笑声沉沉震在她耳边:“做什么?”

    她将热烫的脸颊在枕上轻蹭,道:“……想要疼疼你,让你尽兴一回。”

    还在大平京中时,他曾道,待北回晋煕郡的路上,他再细细教她。然而北回之途行程紧凑,众人皆是久经军旅之人,星夜兼驰,难得长歇,又哪得时间精力做此事。更何况他如此心疼她,又怎会舍得她在路上为此再额外受累。于是一拖便到今夜,他已连着有这么多日子都没碰过她了。

    她说想要疼疼他,是发自真心之言,哪怕只是先用手,能让他纾解一下也该是好的。

    谁料他贴着她的耳说:“尽兴?……少炎。此前,我从未真的尽兴过。”

    在他二人互通心意之前,做这事谈何尽兴;而在她把心交给他后,他又顾虑行军在外,诸事不便,也未曾真的顺着性子为所欲为,次次都只是解渴罢了。

    她被他的话撩得耳廓滚烫,被他捏在掌中的腕子也软了。她喃喃问:“……那要如何,你才能尽兴?”

    他则将她的手搁回身前,将身子错开她的腰臀,轻抚她的肩头,哄她道:“待你病愈,再谈此事。”

    她沉溺在他的温存当中,意识逐渐模糊,不多时,便跌入暖甜的梦中。

    ……

    清晨,屋外鸟儿叽喳,鸣声脆亮。

    卓少炎在戚炳靖的怀中醒来。她未睁眼,只一动,脸上就落下来自他的一个暖热的吻。

    一夜无梦。醒来时爱人触手可及。世间再无比这更美好幸福的事。

    她翻身,搂住他,枕在他的肩窝处,又继续睡过去。

    ……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身旁无人,卓少炎在床上叫了声:“炳靖?”在外间一直守着的婢女闻声赶忙进来,回话道:“王爷有事同周将军离府外出,嘱咐奴婢们不得吵醒殿下。”

    卓少炎拥着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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