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

:“父皇病重,当好生歇养,不可劳心费神。皇兄既不能归京,父皇可命由儿臣监国,待父皇病体痊愈后,儿臣再还政。”

    然后他看了一眼文乙,说:“要辛苦文内官代为书诏了。”

    “此皆小臣分内之事。”文乙谨言道。

    皇帝闻此,因巨怒而急剧地喘气,脸憋涨得紫红,未几,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他对文乙点了点头,随后收拾了铁盒,转身走出殿外。

    皇帝寝宫外,周怿在殿卫之围的外面等着他。

    看见他的神情和手上的血,周怿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僭言。

    一直到回了昌庆宫,周怿才低声叹道:“殿下。”

    他并不知自己的脸色此时究竟有多差,只是觉得连想要挤出一个笑容给周怿,这般简单的动作竟都做不出了。

    “周怿。”他随意坐下,将铁盒扔在地上,嗓子如被砂石磨过,沙哑难闻:“我浑身都疼。”

    周怿眉头又紧了几分,走近他几步,再度低声叹道:“殿下。”

    正在这时候,有小宦臣奉了文乙的指示来报:“大平成王遣使来朝,今晨刚到,陛下尚未得空召见。文总管说,四殿下既已归京,陛下又诏令四殿下监国,让小臣来问问四殿下之意,这来使是见还是不见?”

    周怿慎而问说:“大平通使要议何事?”

    小宦臣说:“文牒上写着要议北境之事,细的没说。”

    周怿听清,立刻回头看向戚炳靖。

    而后者果然被那北境二字激起了几分精神,脸上亦回复了些血色。他稍稍眯眼,似在飞快思索,然后果断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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