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你对大人说了什么?”
“哼嗯——”安吉尔拖着懒散而戏谑的长调。
“我想想我说了什么呢,比如神庙?圣子?十年前?”
“你!你明明答应了雌父和外公,不会”
“是是是,我答应了,不会跟除你们之外的虫接触。真是啰嗦。不过你们本来也从没放心我,要不是怕我伤害你们那位大人,怎么会急不可耐地把我再送到这来呢。呵。”安吉尔一声冷笑。
温特尔沉默:“”
“放心吧,我还没说什么就发现不对劲了。倒是你,这么急着找我算账做什么,这次,怎么看也是你的错吧?嘻嘻嘻”
崩坏,嬉皮,笑如夜枭。
温特尔确实,这一次没有指责安吉尔的立场。
“这次是我的失误。抱歉。”
“”
安吉尔龇了一下牙。呵,“虚伪。”
然后通讯终断。
苍殊洗完澡出来,躺在沙发上让家政机器人给自己吹干头发,他懒洋洋得好不享受。
身体真是舒展开了。虽然训练啊战斗啊比打篮球更能运用到身体的每一处筋骨,但对于苍殊来说,感觉上还是有些不同的,大概有情怀滤镜加成。
虫族的篮球果然跟地球的难度不是一个,就算他觉得自己现在放到地球已经牛逼大发了,但不用战甲的话,身体素质跟那些人形兵器还是没法比。
比如那只弹跳力有先天优势的蟋蟀,灌篮就跟踮脚似的,真是太过分了叭!
还有螳螂和蜻蜓的预判天赋,也太作弊了!
就这样,苍殊也能咬住分数,最终只让对方惨胜,他也确实挺厉害了。这一场切磋,还真把那些虫子给磋服了!
之后,苍殊带优胜的那只虫,也就是他看过资料记得是某元帅外孙的小螳螂去外面搓了一顿,也没做别的。对方再失望也不敢跟他叫惨,苍殊相当于是鸽了人家,不过他心安理得的很。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挺开心。
就除了一件——
“安吉尔?”
苍殊呢喃过这个名字。
倒不是因为跟塞缪尔有关,所以上了心,否则他会跟雷蒙的家事采取一样的态度。
而是,结合了雷蒙的事,以及“神的恶作剧”的猜想,苍殊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事情的大条。
雷蒙一个就算了,还是同一天,让他发现他身边起码有两只虫不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简直就像是明目张胆的预告函一样。
在这个本该彼此分别、彼此休养生息的寒假,故事依旧在继续,还不要脸地别开生面了起来!
一些曾被忽略的、仿佛背景板一样的细节,慢慢彰显出它们作为伏笔的生机,肆意地生长、盘结。像是散落在各处的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齿轮,开始一个一个咬合上,转动起来。
另一条他极力想避开的故事线,正在逐渐完整。并且张牙舞爪地向他攀咬了过来。
苍殊有这样的感觉。
他是想避免,但是,这样的长势,这样的声势,就算他再想视而不见,也总会咬住某一个契机,强行嵌入他的世界,再轰然爆炸吧。
苍殊好无奈。
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还能怎么着呢。
总归,从那位神会把第二世界法则不容许的顾琅玉送到末世世界来,并且借由奖惩机制来让自己了结因果看来,那人算是喜欢制定规则也遵守规则的人——仅限游戏心态下的话。
所以,那个“契机”,应该不会真的强人所难吧?
但这么一想就更操蛋了,让他心甘情愿自找麻烦的契机,怎么看都不会是好事的亚子???
苍殊咸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