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还在犹豫,苍殊作势要收起,小家伙见状立刻一把抢过,噔噔噔跑出几米,转头对苍殊比了个鬼脸,然后就跟他的小伙伴跑了。
估计等几只小屁虫拆开水果糖的包装就要大呼受骗了吧,这些分明就是随处可见的廉价的木脂糖,圣扎迦利大人怎么可能会吃这种糖!那只戴着滑稽眼镜的虫子实在太可恶了!
“真不可爱。”苍殊转身,又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来,剥开一颗自己吃下,朝圣扎迦利挤眉弄眼:“你魅力真大,这么小的崽子都迷你。”
圣扎迦利不以为意。
“对了,几次都看见你吃这个木脂糖,你真的喜欢?”苍殊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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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扎迦利接过苍殊递过来的糖果,看着苍殊,回答:“还不错。”
其实喜欢上这种糖果,还是半年前的事。
以前,这种廉价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食谱里,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自己在一个糖果店,闻到了一股清甜而带着丝丝木叶清香的味道,没由来就想到了某只虫。入口后,更觉得有某种相似,却又细说不上来。
圣扎迦利不能像雌虫那样感应到苍殊的信息素,但属于苍殊的气息,倒也有一些冥冥的感觉。
圣扎迦利当然不可能因为被操一次就在那时爱上了苍殊,只是他的身体记忆了这种味道。随着时间消磨了愤怒,这种从口齿间熟悉了的味道也就成了习惯,并不叫他多想。
但是,圣扎迦利觉得,往后自己怕是真要喜欢上这种味道了。
苍殊囫囵地嚼吧嚼吧嘴里的硬糖,“我不喜欢甜食,不过这种天然的甜度就还好。”
苍殊并没有在意这个糖果的事,注意力早就转移到各种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上去了。正看到射击玩偶的摊子过来两只骂骂咧咧的虫子,两虫跟苍殊对上视线,还以为苍殊把他们丢脸的样子看了去,恼怒地朝苍殊一吼:
“看什么看,傻不拉几的,有本事你射给爷看看?”
苍殊对这飞来横祸莫名其妙,“说别虫傻的虫最傻,大傻帽,看爷射得你嗷嗷叫。”这话,内涵,一语双关。
苍殊揽过身边的圣扎迦利,“宝贝弟弟,要哪个,哥打给你。”
圣扎迦利:蹬鼻子上脸。而且,这只虫怎么这么能招惹是非?
那虫子被苍殊的嚣张激得想动手,但看苍殊朝那射击玩具的摊子去了,便冷笑忍住,要看这大言不惭的虫子怎么收场。
那边老板看客人上门,而且看苍殊的模样是没玩过的,便讲解起来。
这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占地颇长,可不是像地球上那样只有几米的射击距离,最远足有百米,不过根据客人选择难度关卡的不同,终点距离是可以调整的。难度的体现除了距离,还有目标的静动态区别。
苍殊这货玩起来着实口气大,一点不怕死得难看,直接挑了最高难度。于是他的射击目标,就是一百米外,小房间里毫无规律乱飞的小气球样式的飞行球上面一块拇指大的红印了。
那俩等着痛嘲败犬的虫子,立在一边,阴恻恻地讥笑。这种难度,就是握枪几十年的军雌都不一定能打中,这只看上去恐怕刚成年不久的小虫子,结果不是明摆着么!
对于苍殊来说确实也很有难度,他的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带着种跃跃欲试,和勃发的好胜心。
搞怪眼镜虽然没有镜片,也还是有些影响发挥,苍殊便推到了脑门上架着。他这张脸本来就没有圣扎迦利那么知名,再经过伪装,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吧。
然后苍殊举着步枪样式的玩具枪,掂量了一下重量,快速地找着手感。
在瞄准的时候,苍殊想,若是段枢毅在这,他的胜率会是多少?
段枢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