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只是,他不如不归罢,不然看见”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欺负老哥耳朵不好使么?”
“你个为老不尊的,甭跟我攀亲戚,哪来的快回哪儿去,整天惦记我的药草,防你比防贼都累!”
看到老友又恢复了精神,顾天乐呵着又继续闹腾起来,把这素来宁静的小医馆闹得鸡飞狗跳。
也算岁月静好。
在回都城的路上,苍殊他们遭遇了两场刺杀,可真不得了,没有李瑄祁,也还有四皇子、五皇子,风口浪尖欲静也不可能止。
好在有贪狼,有惊无险。
等苍殊他们回到都城后,便切实感受到了战争带给这个国家的紧张压抑。李木深也忙了起来,他现在作为工部的实权老大,当然是要负责督造武器等等的了。
但苍殊知道,李木深除了在当好一个工部侍郎外,更在暗渡陈仓地架空皇城。在李瑄祁不在、其他人更多地把视线放到战争和军功上时,悄无声息地把控皇城
只待捷报传来,李瑄祁“牺牲”之日,就是他李木深夺权篡位之时。
与都城之间隔了一座大城的清月山,正有一小队一小队的人肃整悄寂地往都城缓慢转移。而夹在中间的城池,正是李木深的封地,自是城门大开,迎来送往多加掩护。
与此同时,更有谣言四起。
当人们在烽火中惴惴不安的时候,为战场上的亲人牵肠挂肚,为逐渐混乱的世道惶惶受难的时候,如果有人开始引导这样的言论:
接连三年,绵亘大小十数城的旱灾,百年不遇的江淮水患,延塍倒戈、结盟胡夷破我大昭近百年安泰君失天命,故召天灾人祸!天道警醒,意喻改立新君!
谣言愈演愈烈,都城局势越加波诡云谲,暗流涌动
苍殊抱着特制的大暖炉,窝在被子里听人讲最近外面发生的事。
他原本是一点不怕冷的,他自己就是个大火炉,不过受断腿的后遗症影响,一到冬天双腿就有点疼,发冷,上次去江淮治水的时候也是,那地方湿度太大。倒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腿疼让苍殊不大想动了,不过本来现在都城的氛围也让人没什么兴致玩乐。
聊赖地听着汇报,苍殊心道,李木深比自己想得深远多了。自己说到什么水患战祸,就想着怎么算计男主李瑄祁,而李木深却物尽其用地揉到一起算计起了皇帝,段位确实比自己高那么一丁点啦,总之双击666!
“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苍殊开口,把人打发走。
那人退出院子后,苍殊便吊着嗓子喊:“贪——狼——”
一个人影就跟凭空变出来的那样,出现在了苍殊跟前,他每次都觉得挺神奇的。
说来也奇怪,不管他怎么说,贪狼都不愿跟在他身边露面,不论是出门还是在王府内,都永远隐藏在暗处。苍殊挺想纠正他这个职业毛病的,但看贪狼怎么都不愿意,便随意了,慢慢来吧,拔苗别给拔坏了。
“陪我说说话呗。”
还不等贪狼回答,苍殊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方案:“算了,太为难你了。那你给我弄弄腿吧!”
“好。”贪狼过来,跪在苍殊脚边,双手轻柔地放在苍殊的双膝上,不敢施压一分的重量,而后温暖的内力缓缓流淌进苍殊的双腿舒服得让人喟叹出声。
“爽。”苍殊心满意足了,低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锋利的眉眼,低垂着,竟显得乖巧。
苍殊想到两人初识的时候了,那时自己还不知道贪狼的身份,只觉得这么酷帅的一个男人,身上莫名缺了点什么,让他身上的味道大打折扣。后来知道对方是被剥夺了灵魂当做暗卫培养长大的,也只剩下惋惜。
可惜了,长相是我的菜的。
呸呸呸,我现在是有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