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

用。约摸十岁上,那年我们在贵州,春天来得迟,子鹤偏说要听取蛙声一片,从公爷剑房取了一把宝剑来,在府里池塘边上挖蛤蟆。

    宁蕴第一次听到他小时候的事情,觉得很新奇: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是铸剑为犁,小世子更是风雅。然后又不禁一笑,我们小时候,那是焚琴煮鹤,斯文扫地。

    朵朵也笑得不行,道:尘玉那会儿,真是作天作地的皮猴子,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林思泸叹道:子鹤小时候也是没个正型,几乎一个月就要给公爷狠狠打一顿。

    宁蕴道:这样金娇玉贵的小世子,哪舍得打?其实宁蕴倒是很想看看陈苍野挨老子打的模样。

    林思泸笑道:要不是大公子拦着,那是要天天打了话刚落音,似乎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儿,林思泸神色变了变,又马上笑道:现在还请宁姑娘多指点。

    宁蕴敏锐地发现座间的男人们都是笑着的,却有了七成假意。

    陈苍野却十分从容,可算开口:改日尝尝宁姑娘的蜂蜜糟莲子。

    宁蕴愕然:我不会做过这个

    陈苍野笑道:无事,请雅锡教你,你就会了。

    朵朵看出宁蕴不尴不尬地不知道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便道:现在倒是有一件事儿要紧赶紧吃完这一席,咱们去老五的院子去,昙花估摸今晚就要开。

    容迁闻言,忙道:昙花约摸半夜才开呢,我回来时候让人来看过了。又笑着对宁蕴说:尘玉妹妹,我们可是等着你的莲子。

    宁蕴打着哈哈,混过了这一遭。饭后,因为都要留下等昙花开花,便在容迁院子处摆上好茶,请了府里的乐师来奏乐。宁蕴听了一阵子,觉着甚至并未有她娘奏的好,也乏味起来。幸好朵朵找来了些流行的话本儿,俩人到了朵朵的房里歇着。

    关上房门,朵朵沉声道:你告诉我,你和你的相好咋回事儿。

    宁蕴干笑:就,早上出门之前,来了这么一次嘛。

    莱王府的车子可是天不亮就在你家门口候着,这小子是住你那儿了?

    宁蕴深知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这下是不说话为好。

    朵朵深吸一口气:蜜儿,你知道你今天来将小世子劝回去是多么要紧的事情吧。

    宁蕴皱了皱眉:知道。大概知道?

    朵朵道:不妨再和你多说一些。一方面,这陈小世子是皇上所钟爱的高门之后,日后必是入阁的人选,这是毫无疑问的;另一方面朵朵顿了顿,道,莱王府尽管管着尚书台,但是手里并没有一丝一毫兵力,你这也是知道的。靖远公万般如意,就是这个小儿子顽劣无法好生教养。这你也知道。

    宁蕴想,百里爷爷估计也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吧。宁蕴苦笑:清晨虽然胡来了一遭,然而今天还是有成果的嘛,还是将小世子劝回去了。

    朵朵叹气:得亏如此。对了,你这避子汤要不要再喝一碗?

    宁蕴笑道:喝那么多做什么?

    朵朵道:晚上昙花开了,这混世魔王估计要摘下几片昙花花瓣儿来做昙花炒肉,你少不得尝尝,那是人间美味。那花瓣儿怕是冲了这药性。

    宁蕴想了下,道:那,看完昙花,你给我送来?

    朵朵道:你来我这。这避子汤可是好随处送的?

    俩人又叽叽呱呱说了一会儿,都躺倒卧榻上看话本儿。到了约摸月上三更,有小丫头子来通传请两位到五公子院里。

    朵朵转头一看,这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睡死了;又推又打,宁蕴才勉强醒过来,披上一件朵朵的披风便跟着朵朵往外走去。

    宁蕴步履蹒跚地走到容迁的院子。陈苍野、林思泸、容迁、容进、小王爷容述,正听着紫月弹琵琶。

    宁蕴耳朵尖,朦胧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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