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

教。不过某并不上场,只能下场请他比试了。

    宁蕴哦了一声:刘官人并非十壮士之一?

    刘梦湖摇摇头:非是全能之人,但是论角力,还算可以。说着四处张望要找陈苍野,没找到。我看陈小世子十分文气,角力未必如我。

    宁蕴会意:十个手指有长有短,太正常不过了。比如我,女工就完全不行,下针两下必然要戳破布的。说完,自嘲地笑了。

    刘梦湖赧然搔搔头:是了,这才是常人之道。说着饮了一杯,咧嘴笑了起来。二人好端端聊了一会儿,竟十分投缘。

    一会儿,来了两名军士,跟刘梦湖道:阿猛,陈家三公子说想和咱们随行军唠唠!刘梦湖呆了:如何这样看得起咱们?说着,激动地向宁蕴行了礼,匆匆跟着同伴去了。

    宁蕴笑着摆摆手,继续喝她的酒。思绪飘到远方。

    爹爹一行人,原是流放海南。才走到了湖南,嫡母就病逝了。接着是大哥哥,大姐姐,李姨娘和六小弟弟。到了海南的只有爹爹和陈姨娘、嫡母生的三姐姐。来信到他们手里,已经是爹爹到达海南的三年之后了。此后,音信断绝。

    百里老爷帮着找过。后来终于在第七年末,铃兰馆的海南学生回了话:既到海南,宁大学士即染热疾。姨太太侍疾亦病,同年先逝。三小姐怜惜父体,将米稻全部与了父亲吃,自己吃谷糠,第三年亦殁。宁大学士,逝于同年冬月。

    原来到了第三年,她和娘亲、昭儿就是宁府唯一活下来的人了。偏生昭儿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沈家百里老太太家远房亲戚;而她和她娘,更加是京城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爹爹遗言,她都遵照着做。昭儿现在随着沈氏的家学在进学,她和娘亲都好好地在别庄生活着,倒是一切安顺。

    思绪繁复,如星河斗转。

    星河在眼前人的眼睛里。

    陈苍野拿过她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已是大喇喇坐在她面前,几乎紧挨着她,张着长腿,往她裙下伸展着。

    宁蕴看了看他,皱眉:公子,赛前勿要喝酒

    陈苍野伸手点住她的唇。然后悄然往下,到她细致的脖子,锁骨凹陷处,到她狭长的乳沟,动作缓慢、刻意。

    宁蕴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又张望了一下,原来已是月上中天,大家酒酣耳热,都七零八落散去。

    陈苍野这样抚弄了一番,见她安静了下来,方才悠然伸手去夹了一块梅子吃起来。你在这儿,一个人做什么?

    宁蕴心情平复:无他,品酒尔。我们在铃兰馆里一般不会有这么好的酒。

    陈苍野不信:你这话很是有趣。百里家可曾亏待过宁府遗孤?

    宁蕴听了,心下震动:陈四公子,你缘何知道这些无稽之谈?

    陈苍野笑了,风流倜傥:某想知道,就能知道。说着,饮了一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宁蕴不去理他:世子能人也。斟了一杯,低头吃起甘草梅肉来。料他不会为难她这样的孤女,最多也就让她给他揩点油她连贞洁都给了他,有啥可怕的?

    陈苍野见她完全不看他,冷笑道:方才好雅致,和翰林军的人聊了什么?

    风花雪月,星辰海湖。宁蕴笑了下,继续吃她的梅肉,不解他在质问什么。

    陈苍野他几时被人这样拒之于千里过?哪怕是自己家三哥,让他去帮忙见下随行军他马上就去了。

    明日,姑娘觉得赛果如何?陈苍野依然淡淡地,话语温柔。

    啊,有四公子,我觉得我们馆会赢的。这话倒是发自内心,宁蕴对陈苍野还是很佩服的。

    陈苍野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可惜,我不太想上场。

    这话把宁蕴吓得几乎要掉下椅子去。公子可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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