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

    蜜罐

    车开到西山外,法瑟停车,解了安全带进别墅区。

    输了密码进门,栅栏围着的花园依旧漂亮整洁,她刚进去就闻见遥遥传来的香味。

    法鹊不在一楼。

    法瑟脚上抹弯到厨房,一眼见到正在开锅拿勺子舀汤的钟梵,她保养的得体,侧脸轮廓柔美而顺畅,肤白净细腻,法瑟唤一句,“钟姨。”

    钟梵侧过身来看,发现果然是她,眼里登时盛满了笑意,喊她,“小瑟。”

    钟梵紧接着召她过去尝尝味道,法瑟上前去接过她手上的汤勺,木勺,炖的莲藕排骨汤,钟梵是无锡人,甜口,香糯软甜。

    “好吃吗?”

    法瑟笑,“当然。”

    钟梵笑眯眯,“我这回糖放少了一半,我知道你有纪录片要拍,状态要好,不能出幺蛾子。”

    “钟姨消息好灵。”法瑟低头笑着赞叹,“汤我现在端过去?”

    “也好。”钟梵嗔怪道,“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怕是要记不住你钟姨。”

    法瑟低头笑,她戴上隔热手套,握住砂锅两边的柄抬起来,钟梵又有点后悔,想自己上手,一想到她去拍戏好几个月都不联系自己一次,狠下了心。

    法瑟走向餐厅的路上,钟梵跟在她脚后跟絮絮叨叨,“不然?你当你钟姨是什么呀,钟姨挂念你的很呢。”

    法瑟听钟梵和她讲小话,眼里的笑就没少掉过,后来钟梵说到香港问题,港独前期正巧在香港拍戏,闹得最凶她们刚拍完,钟梵说到这就来气,一边絮絮叨叨骂废青,一边埋怨法鹊不和她讲法瑟在HK。

    幸好她安全回来,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法瑟笑她小女人,钟梵嗔怪一眼,这时菲佣已经把隔热垫垫好,法瑟把锅放下,桌山已经摆满了菜,这是最后一道。

    法瑟又转身去洗手,钟梵还是跟着去,像个黏人精,法瑟边笑边摇头,一切弄完回来法鹊也从楼上下来,已经在餐桌坐下。

    法瑟颔首,“法叔。”

    晚餐吃的很愉快,钟梵话还是很多,法鹊偶尔插几句话,法瑟一直打趣。

    钟梵心地善良,记得到她喜欢吃什么,桌上摆的蔬菜肉类都是法瑟爱吃的,口味也都一应俱全。

    后来弯弯绕绕又讲回法瑟在香港拍的片,钟梵有意识地瞪一眼自己丈夫,说,“导演是谁啊?我一想到我就来气,他怎么能带你去香港拍呢?那闹得多凶啊?你都不知道,电视上的报道都特严肃,你要是有个好歹,”钟梵劲上来了,掐了一把法鹊,气冲冲道,“你看我让不让你好过!”

    法瑟从容道,“谢导,钟姨你放心,他人很好,很照顾我们。电影内容关于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没办法,必须当地取景。我们去的早,安保措施没问题,所以不会出事。”

    法鹊有意无意瞥她一眼。

    法瑟不动声色和钟梵打岔,并不转移话题。

    谢延的确人很好,是挺照顾剧组的。

    但他也还挺有名的,在业内,他偶尔会潜规则。

    恰恰好,法瑟被他看中了。

    谢延北京本地人,他也住在西山别墅区。

    他有个侄子,叫谢律。

    京圈无人不知谢律,出名的花心大萝卜。

    法瑟没跟谢延发生关系,她把人脑袋砸出一个窟窿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为期两个月的拍摄,整整拖了半年。

    法鹊当然知道这事。

    法瑟就是他推荐进谢延剧组的。

    法瑟不说,无非是给法鹊面子,也给自己留后路,还不想让钟梵心。

    她只要生活在蜜罐里做幸福美满的贵妇人就行,这是她的归宿。

    钟梵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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