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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校领导打来的电话,法瑟刚下飞机。
教导主任隐晦表达了法瑰的暴力倾向,需要她立刻到学校一趟。
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猛地飞出来一只烟灰缸,准确无误地往她脸上砸,法瑟偏了下额,里面盛着的烟头和污垢依旧无一例外地掀在她衣领上,眉骨被圆滑的边缘蹭出一道血痕。
罪魁祸首法瑰站在中央挑眉讥笑,大波浪浓妆唇钉舌钉耳钉一个不落,眉上一长一短的断痕昭然若揭。
法瑟用拇指擦去血迹,侧头对一众高矮胖瘦的老师颔首,“不好意思,麻烦了。”
办完退学手续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首都十一月的冷风习习,法瑟回头瞥一眼吊儿郎当低头看手机的法瑰,顿住步,背靠在车身上,问,“为什么打人。”
法瑰头也不抬,翻了个白眼,“想打就打了呗。”
法瑟不恼,她刚结束香港的电影拍摄,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谁给你惯的臭脾气?法瑰。”
法瑰懒得理,越过她要去拉车门,法瑟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法瑰抬眼,舌尖顶口腔,“你有病?”
法瑟睇着她,淡声,“你再说一遍。”
“嚯。”法瑰冷笑,她盯住法瑟的眼,讥讽道,“你配吗?你以为你现在是明星就能跟我摆谱了?要不是我爹,你以为你有今天?”
静静等她说完,法瑟透过墨镜慢条斯理从上当下打量她一遭,另一只空着的手抡起,忽然给法瑰左脸扇了一巴掌。
“傻啊你!”法瑰话还没说完,法瑟毫不犹豫也掴了她右脸一掌。
她把背挺直,扣住法瑰手腕的手松开,在她打算动手的时候一膝盖顶在她小腹上,法瑟漫不经心看她向后踉跄几步,最新款的手机在地上摔开四分五裂,牛仔外套兜里的烟盒打火机散了一地。
法瑟冷冷地注视她,周六校门口的人流稀少,但已经聚集起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家长,法瑰恼羞成怒要骂,却被脸上的伤口痛的直嘶气,法瑟不紧不慢说,“我记得我上次回来见你说过一遍了,你敢当我面说一次脏话和给我安一次子虚乌有的虚名,我就敢以暴制暴。”她走近几步,一把揪过法瑰的衣领,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还真当你自己算法大小姐?全北京的公立中学你一个没上过,从小到大你念得就是私立,你以为你为什么见不到法鹊?你以为你妈为什么天天割腕?你真以为跟我有关系啊?蠢货。”
法瑟把她甩开,一眼都懒得瞧她,转身上了驾驶位,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冷声下令,“给我滚上来。”
晚八点。
把人扭送进去英国的航班,法瑟从机场出来,一身轻松。
裤袋里的手机振动,法瑟接通。
“法瑟,这次麻烦你。”来电话的是法鹊,法瑰的爹。
“小事。”法瑟言简意赅,开门弯腰上车,摘下墨镜,从手套箱里拿了把修眉刀出来,对着前视镜刮伤口边缘的眉毛。
“今晚来叔叔这吃饭?你钟姨很想你。”
伤口不深,血迹已经干涸,她修理完抽了湿巾小心擦血,“行。我在机场外面,这会不怎么堵,过来一小时就够。”
和法鹊寒暄完,法瑟也处理完伤口,发动路虎,倒车出了停车位。
法鹊家里世代经商,首都的老资本家。
他和发妻结婚三十年,钟梵书香世家出身,温柔贤淑,非常有气质。
他很爱钟梵。
但他依然有私生女。
法瑰是他的私生女,但他只有这一个女儿。
法瑰以此为荣,而不以此为戒。
她这次打架,无非是为了男人。
这样的事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