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难受。
裴锦箬却是朝着她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碍事。
是真正不碍。在她看来,如今这一屋子的,都是些小姑娘,她哪里会跟她们置气?
她来博文馆,真正只是想好好学东西,好好过日子,为此,忍一时气,没什么了不得的。
思虑间,一个低低了咳嗽声从屋外而来,一身青灰色直裰,文士打扮、花白须发的老者摇着一柄折扇,缓缓走了进来。
这一堂课,是术数。
教授的先生,是与冯老夫子同科,却只中了同进士的陈老夫子。
陈、冯二位夫子最是不对盘,即便是在学生面前,也经常对嘴。
自是因着这两人的脾气一般无二,都如那茅厕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严肃古板。
因而,他的术数课,这一屋子的贵胄子弟们哪怕多只是应景学学,却都是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