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问你呢,就听得只言片语,老太太她”
小婵身上疼不愿动,让她凑近来:“老太太原是菜市口的豆腐西施。”
小翠“啊呀”惊奇道:“原来家里是做豆腐的呀!那怎麽攀上老太爷的?两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听闻是有趟老太爷过菜市口时,马惊着了,冲撞到豆腐摊儿。老太爷又最是喜色爱香的风流人物”小婵闭口不愿讲
了:“你可别告诉旁人,传出去便要了我的命。”
她又道:“这些富贵爷们我算看的透透,皆是喜新厌旧没长性的,老太爷死在个娼妇肚皮上,大老爷也纳了妾,三姨奶
奶吸鸦片烟逐到废宅等死,三老爷去都未去看一次,如今又和个堂子里的女人打得火热,这些个正奶奶便都发了疯,能搓磨泄
愤的只有我们。”
顿了顿:“二老爷订亲的谢家小姐今年怎麽着都要嫁过来,听闻呀相貌好见识广,又读的洋学堂有学问,这样的人物谁不
欢喜,二老爷原就一直在等她,纳这个二姨奶奶不过是阴差阳错。我看她呀也是个心气高过天的,说戒掉鸦片就戒了,现整日
里刻苦读书识字,霸二老爷也紧,待谢家小姐入了门,还指不定怎样的闹,小翠你趁现花好稻好时把这身皮养的磁实些唉
哟你别不信,这话我也想不出来,是偷听大奶奶同三奶奶说的”
忽听门“嘎吱”响动,她二人随望去,是赵妈同秦妈红着脸走进来,浑身一股子酒气。
秦妈递个纸包给小婵:“呶,油煎的菜肉馄饨!”
小婵接过放一边儿:“明早吃,刚才吃过小翠给的野鸭肉春饼,二姨奶奶赏的。”
赵妈从养的一盆节节高里、劈断一小竹片,再剥细了剔牙齿:“那野鸭肉春饼是二老爷吩咐许锦,赶五里外的陆长兴点
心铺买给姨奶奶来吃,倒便宜了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