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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曦皱眉:“……狗腿样。”



    

  长沁没停手。



    

  青方在时,他根本去不到班曦跟前伺候,也摸不准班曦的脾气,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七窍心全贴在这地方,仔仔细细听八方,把班曦的一举一动全装在脑子里琢磨。



    

  那头,傅邈已放下沈知意的一只手。



    

  班曦问道:“他怎么了?”



    

  “帝君筋脉受损,臣无法确定病因,还需再探。”



    

  班曦哧了一声,垂头吹参汤,眼睛都不抬,说道:“他自己划的,现下耽搁自己看病,可不就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都多少年了,还以为演苦肉计对朕管用。”



    

  傅邈拉起沈知意另一只手,见他另一只手腕上也有同样的伤口,直觉到此事有些奇怪,不像是能自己划出来的,再一细察,见伤口愈合的挺好,又嗅到淡淡的药味,猛地反应过来,知道这是被傅吹愁治疗过的。



    

  这下,傅邈就更是不能多言。



    

  “性命无碍吧?”班曦问道。



    

  傅邈道:“帝君底子薄,又受了皮肉伤,加上天冷衣单,略感风寒,病势来得凶猛……”



    

  班曦又问:“可还有别的病?”



    

  傅邈犹疑片刻。



    

  班曦点了点太阳穴:“朕是问,他是否得了失忆症?”



    

  傅邈半是点头半摇头道:“臣诊沈帝君脉象,头部似受过重击,但是否因此患失忆症,还需等人清醒后,望闻问,方能确定。”



    

  班曦点了点头,又问:“嗯,什么时候能醒?”



    

  “得服剂药看看,明日应能转醒。”



    

  傅邈写方时,班曦慢悠悠踱到塌边,手背在身后,盯着沈知意看。



    

  “有时觉得,他要是不说话,不给朕添乱,永远像现在这样乖就好了。”



    

  长沁小声应和。



    

  “你懂什么。”班曦似是笑了一声,说道,“定是朱砂罚了他,昔日他肆意戕害的奴仆,如今来责罚他,想来他自觉受了委屈,就是受了伤昏过去,也不打算放过朕,巴巴跑到梦里来吓唬朕。”



    

  长沁又将这话反复琢磨,揣测着班曦对沈知意的态度。



    

  班曦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噩梦……真是缠人。朕算是明白了,他这样的人,朕想从他身上讨点东西来,怕是要退一步,与他好好商量了,不然,他可是连清梦都不给朕。到底又是谁对不起谁?知行啊,你留下的好弟弟……”



    

  傅邈写好了方子,交给宫人。



    

  班曦要来看了眼,也瞧不出水平高低,只觉这字写得颇有风骨,颇感兴趣道:“傅邈,朕记得你们傅家,从萧成时,就在这医药上成就颇多,人才辈出。先帝在时,傅迁老先生侍奉在侧,他老人家辞官后,就不见你们家的人了……”



    

  “傅家三代,都有太医院任职者,只是医术尚浅,无法御前侍奉。”



    

  “三代人?”班曦问,“除了你,还有哪些?”



    

  “臣妹妹家还有一子,名傅吹愁,在太医院下院当值。”



    

  “母后还在时,我常听母后提起,你们家,无论父族母族,但凡能继承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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