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二选一里有坑，但一时也说不出坑在哪儿。
可颂挠挠鼻尖，低头苦恼：“要是再多给点时间就好了，偏偏今天就要决定。”
“是啊……”
姜月也喃喃，目光不经意瞥向身后的世贸大厦。
她是不懂什么商业、市场，可有人懂呀~
可颂正愁得揪头发，抬眼看见姜月脸上放肆的笑，还以为她愁傻了，赶忙安慰：“姐，要不我去和上头说说情，明儿再做决定。”
姜月伸出食指，勾住可颂的下巴：“你只是个小助理，哪能说得上话？”
可颂哽住。
也是，连姜月都没出声，她哪能插得上嘴？
“走吧。”姜月扭身要走。
可颂追上：“去哪儿？”
姜月不紧不慢走向世贸大厦，回眸抛了个wink：“找我老公呀~”
-
世贸大厦第八十八层，M’s董事长临时办公室。
“啪！”
黑色文件夹甩到空中，写满英文的纸张飞溅而出，洋洋洒洒落了满地，顺势滑到当事人足尖。
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头瞟一眼，脸色刷白。
盛明楼翻开下一份文件，不出十五秒，又甩手抛去。
他的脸色，越来越森然。
没人敢说话，两排六个高层全部低着头，紧张得后颈生汗。
“吱呀——”
死寂中，有人推开门。
燕迟进门汇报：“少爷，夫人来了。”
紧接而来的是高跟鞋的声音，轻快脆响。
所有人的眼珠子转都不敢转一下，更别说抬头了。
盛明楼将合格的企划案堆叠在一侧，终于开口：“回去工作。”
简洁明了一句话，生死已定。
有人哭丧脸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有人松开拳头暗自舒了口气，迅速撤离没有硝烟的战场。
盛明楼抬手揉了揉鼻梁骨，阖眼的间隙瞥见姜月就站在门口。
午后的太阳将她白皙的皮肤晒得有点泛红，但如旧明艳照人。
姜月快步上前，隔着桌子弯腰。
“夫人……！”燕迟想开口制止。
少爷最讨厌别人靠近他的办公桌，用手碰一下都不行，更别说把半个身子伏在桌面！况且少爷才发过火，夫人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盛明楼放下手，一睁开眼，和姜月四目相对。
她眨眨眼：“老公~”
盛明楼神色平淡，眉头犹见几分愠色：“忙完了？”
姜月乖巧点头：“不生气啦？”
“没生气。”
“那你刚刚还摔文件夹。”
“手滑。”
门口的燕迟捏了把汗，果然是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