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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另一重意思了。

    啧,难怪还要特意找人贴身护卫,这女子的性情应是不让人省心的,平常应该也没少给她父亲惹麻烦。

    他虽腹诽,面上却没显出什么,见那女子笑吟吟地唤他,便上前去。

    低头一看,浅黄色丝帛上墨色淋漓,是一份契书,他面无表情地签字按印。

    阿练见此事已毕,便转回父亲身侧,提了裙摆跪坐下来,有些发愁地道:“我院中的梅树一整个冬天都未抽条开花,不知是何缘故?”

    霍郯道:“此事为父已知,先前命人剪了枝条来看,内里皆是干枯,应是无法成活了。”

    阿练闻言柳眉微蹙,嘟着嘴道:“我日日让人好生看顾,怎么就死了呢?多少开一次花再死啊,烦死人了!”

    霍郯无奈道:“你啊,多大的事,也值当气成这样?”

    能不气么,她亲自在院中辟了一块地,一株一株亲手栽下的,结果说死就死了。

    霍笙一只手按在身侧佩剑上,摩挲着剑身花纹,耳中听到那少女哼哼唧唧的,同她父亲撒娇抱怨,心道这女子真是既娇气又无聊。

    那声音轻轻软软的,比蚊子声也大不了多少,他听了一会儿,又闻霍郯道:“前几日携你去访绮里公,为父见他住处的老梅开得甚好,厚颜向他讨要了几株,说是下月便送来。”

    “真的?”阿练惊喜地道,“绮里公喜梅成痴,当真愿意割爱?”

    这声音太有活力,如银瓶乍破,引得他懒懒掀起眼皮,把目光落在阿练身上。

    那女子激动地站了起来,霍笙能看清她一身的装束,精致华贵,比公侯之家的贵女也不差多少。看来她父亲纵然是不出仕,仅凭着才名气也能让她过上安乐富庶的生活。

    霍郯点点头道:“唔,那要看是谁去讨了,为父与他十数年的交情,既然开了口他怎好回绝?”

    阿练顿时将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像只小狗似的蹭蹭霍郯的肩膀,声音软软地道:“阿爹你真好……”

    霍笙瞧着这幅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的画面,顿觉刺眼得很,眉头微皱,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

    阿练寻到霍笙的时候,他正抱着剑,倚靠在墙根上。

    日已西斜,院墙的影子漫过了他的身影,令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蒙昧不明的光笼罩,生出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

    他听到脚步声,漫不经心地朝阿练望过来。

    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脚步轻盈得如小鹿一般,行走时带起一片飘飞的裙角,几步就蹿到他面前。

    “你……”她伸出一指点着他,还未说什么,目光却突然定住,“你等我一会儿啊,别走开了。”说完就跑了。

    再回来的时候连跑带喘的,在他面前站定了,手中攥着一双手衣,道:“这个给你。”

    阿练见霍笙不接,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盯着他的手道:“北地苦寒,我看你的手都冻青了,不加以保暖的话容易生冻疮。”

    她一面说,一面同他的手比划着,小声嘀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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