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
手上的灼热感随着凉水的冲刷渐渐退却,可是夏树脸上的灼热却越燃越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俯下的脸庞,细长浓密的睫毛在光亮的日光里根根分明,挡住了他眼里的神色。
几分钟过后,南风关掉了水龙头,看着她还是通红的左手,目光一沉,“去医务室吧。”
“啊?”
突然听到他说话,夏树还有点懵。回过神来才觉得他的声音果然很好听,像低缓的小提琴。
见夏树呆萌的表情,想着她可能不知道医务室在哪里。南风没有再说话,用手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医务室走去。夏树愣愣的跟着他,感受到他温凉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手腕,她的脉搏在他手里也跳得更快了。
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像是踩在云端做梦一般,夏树感觉不到一点真实性,这样的男生怎么会拉住她的手腕?夏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云泥之别。至少她是这样定义两人的区别的,所以她不敢妄想。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医务室,南风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夏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他因为用力而留下来的指印,却淡淡的散去。她的心里恍然划过一丝落寞,她知道她是留不住的。
因为时间还早,医务室还没有人来。夏树抬头看了看他,终于怯怯的开口,“谢谢你,我自己在这儿等吧。”
南风看了一眼她的手,直接越过她往医务室的医药柜走去。夏树看着他在医药柜里拿出几样东西,有点不知所措,难道他要给她上药?
果然,南风招手让她过去。夏树慢慢的移动着步子向他走去,然后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南风抬起她的手,用棉签沾了一种药水涂在她的手上,冰冰凉凉的,夏树忍不住吸了口气。药涂完以后,他用白色的棉带把她的手包起来,最后轻轻的打了个结。
夏树收回自己像小笼包的手,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说话,“谢谢。”
南风把东西收好,起身往门外走去,又转身看了看像只鸵鸟的夏树,语气低沉,“走吧。”
夏树回到教室时,早自习的铃声刚响完。她把手有意的藏在背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旁的宋青一眼就看到她包扎过的手,急忙拉过她的手,语气焦急,“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接水时不小心烫了一下。”
说到接水,夏树突然想起来她和宋青的水杯还在开水房,结果又看见两个杯子装满水正放在桌子上。她有些奇怪,“这两个水杯怎么在这里?”
“陆远拿过来的,说是你忘在开水房了。原来你是烫伤了去医疗室了呀。”
夏树想了想刚才在医务室确实有看到他拿出手机弄了几下,可能是在给陆远发短信吧。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又想起他给自己上药的情形,温柔又小心。夏树的心里挤的满满的,脸上不自觉露出隐隐笑意。
宋青看着夏树的表情,“你是被烫傻了吗?笑什么呢。”
听到宋青的取笑,夏树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有点尴尬地别过头,“没笑什么。”
“你啊你,以后小心点。”
夏树单手翻开语文书,点点头,“我知道。”
中午的时候宋青又把夏树拉着去了二楼食堂,夏树一边走一边想着会不会又遇见他,结果两人打好了饭只看到坐在窗边的陆远。
宋青和夏树端着饭走过去,在陆远的对面坐下。还没等陆远说话,宋青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率先问,“南风呢?”
南风?夏树一下捕捉到这两个字,这是他的名字吗?她的心跳逐渐加快,她的笔名也叫南风。取自于一句诗,南风过境,十里春风不如你。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否和她的笔名一样,但突然之间,她觉得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根暗线牵扯着。
陆远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