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梳顺,还有了点静电,丝丝缕缕地贴在梳子上炸起来。
阿谢尔用他很喜欢的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告诉他说
“我不能选择最好的,”阿德利安温声说,“是”
“——是那最好的选择我。”
阿谢尔轻声接下去了。
“”
阿德利安歪了歪头,笑着说:“您的确不够谦卑。不过,我就把它当做夸奖收下了。”
元帅阁下默认了这个说法,他向前伸了伸茶杯,感应茶壶自动升起,为他续了一杯。
热茶寥寥升起白雾。
阿谢尔注视着杯中渐满的茶水,波纹唱着歌,一圈圈扩散开去,搅乱了他倒映在水面上的、灿金色的眼睛。
“你”他迟疑着问,“你跟别的虫说过这句话吗?”
“没有。”
“是吗”阿谢尔注视着茶杯,回忆着说:“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阿谢尔恍惚间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流水声,阿德利安的声音,奇妙地跟滴答声应和,小雄虫笑着回答:“可能是在哪篇古老的文献里见到过吧。”
浅淡的甜香弥漫开来。
阿德利安嗅了嗅:“元帅阁下?”
没有回答。
他抬起头,威严高大的军雌,不知为何发起抖来。
阿德利安合上笔记:“你还好吗?”
阿谢尔喘了口气:“我——”
他猛地倒了下去。
“阿谢尔!?”
茶杯叮咚落地,感应茶壶慢了半拍,茶水仍潺潺流着,流过桌面,顺着桌角,淅淅沥沥地连成一线。
军雌的身体倒在沙发上。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眸色深沉,金眸里蒙上一层朦胧的阴影。脸庞对着阿德利安的方向,眼中却难以聚焦。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亚历克斯从楼上探头瞄了一眼,瞬间翻身而下,灵巧如猫。
“精神力暴动。”他确定道。
阿德利安扔了笔记,去探他的后颈——那是分泌信息素的腺体所在地。
烫得吓人。
被别的虫如此触碰要害,军雌却丝毫反抗也没有,伏在沙发上颤抖,手掌扣紧软垫的边缘,指尖探出了什么东西,深深陷入其中。
“阿德,有感觉吗?”
阿德利安:“什、什么感觉?”
“觉醒的预感。”亚历克斯说,他眼中还残留着惊异,不敢置信地来回扫视自家长官战栗的身体,“这么严重的吗”
阿德利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没事,舔舔也行。”银发军雌很有经验地说,“你抱着他摸一摸,舔一舔,他再抱着你,也摸摸舔舔,就好了。”
阿德利安试图托起阿谢尔的头。后者完全不配合,用力把脸埋进沙发里去,头发变得又蓬又乱。
亚历克斯犹豫了一下,想搭把手,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去,阿谢尔便猛然抬起了头。
亚历克斯立刻退后:“我不能离他太近交给你了,阿德。暴动的雌虫对同性的攻击冲动特别强”他心有余悸地说,“我会被元帅打死的。”
但是,‘很有攻击冲动’的阿谢尔,在阿德利安的手下,却格外安分。
他仍不肯配合阿德利安的动作,只自顾自地埋在沙发里,低低地、发出压抑的痛呼。
“呼、嗯”
阿德利安语气复杂地低喃:“阿谢尔。”
亚历克斯默默地看着他。
阿谢尔偏过脸,凌乱的黑发下露出半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肉食动物。
帝国元帅小山似的高大身躯,显得沙发都狭窄了起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