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航能力差,不适应作战需求,更无法链接机甲的精神操作系统。
这款军用义肢,就是想突破这一点。可惜五年过去没有丝毫进展,老实说,没有雌虫看好这项技术。
只要得不到雄虫的抚慰,军雌的精神力就脆弱得不行,施加任何外力,都很容易崩溃。
雌虫眸色冷淡的眼睛看了过来,直白地说:“这项技术的确有很旺盛的需求,但没有前景。你要是想做研究,我手里有更适合你的项目。”
“教授,这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是我想不想做的问题。”阿德利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想从事这个事业,无论我能不能做到,无论我能走到哪一步,我都愿意为了它付出我的一生。”]
艾伯纳看上去非常无奈了:“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我只是我只是想明白了。”
阿德利安想,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新生。他想享受,他想尽情玩乐。
但是,如果他真的肆无忌惮去挥霍雌虫奉献给他的财富,那他跟那具没有丝毫用处的人彘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柔弱,一样的废物,一样的累赘。他重活一世,不会创造任何价值。
——那不是他想过的生活。
他在研究院、在整个帝国为他营造的安全区里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过着和躺在病床上没有差别的日子,还沾沾自喜,幻想天上会掉馅饼,还为阴云遮住了太阳而委屈。
真是太不像话了。
阿德利安平静地关掉光屏,艾伯纳知道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主意了。
雌虫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目光深沉地凝视着细手细脚的小雄虫。这只小家伙,坐在床边,肩膀瘦弱得担不住丝毫重量,仿佛只要轻轻一压,他就会软绵绵地倒下去,不得不露出柔软的肚皮。
艾伯纳再次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阿德利安闭上眼睛,回忆着什么,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要振作。
他想。
——必须振作起来。
阿谢尔带他走过了十八年的光阴,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病魔无法打倒他,死亡也无法禁锢他的双眼。无数人力物力,无数的爱加注在他身上,才铸就了他的现在,为他换取了将来。
这样宝贵的生命,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停步不前。
他是阿谢尔捧在掌心里呵护过十八年的人。
他的未来,至少要配得上那十八年的爱和关怀,他才能挺直胸膛,自豪地对自己说:阿谢尔没有爱错过人。他没有浪费阿谢尔曾经倾注在他身上的心意。他成为了能让所有爱过自己的人为之骄傲的人。
尽管阿谢尔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也许终其一生,那泡沫般美好而短暂的岁月都只会镌刻在他的灵魂里
但他依然能从中汲取力量。
阿德利安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没有任何人能帮他走完的,能帮他实现的,由他自己选择的道路,由他自己定下的目标。
他有了手,有了脚,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什么都该自己做了——所以,振作起来。
不要难过,也不要沮丧。微笑能面对所有困难和痛楚。
——大胆地、勇敢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吧。
阿德利安揉了揉自己的脸,有点羞赧地轻声说:“详细的原因,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艾伯纳审视着他。
“嗯总之,”阿德利安说,“困难是用来克服的。不试着去做的话,永远不知道我可以做得有多好——我是这么想的。”
“真是奇怪。”艾伯纳